顾钰抱着怀里的小人，咬着她的耳朵轻语。

苏莞迷蒙着双眼，她居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顾钰的怀里，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的体验。

太疯狂了。

苏莞意识到这个家里还是有别人的，他们也太不管不顾了。

她回头去看下人们，哪里有她们的身影。

她回头诧异地看向顾钰，顾钰一手撑沙发，一手替苏莞撩着头发。

两个人都浑身是汗。

“你还不下去，是想再来一次吗？”

顾钰含笑轻问，苏莞吓得立刻弹开。逃也似地跑回了楼上。

她以为只是一个亲亲，没想到……顾钰太坏了。

……

雅园。

不是主流园林，所以也不是每天都有游客。苏莞看着眼前的大门，她有没有来过这里，她已经不记得了。

祝雅钦失踪之后，苏北征跟岳父母互相指责，最后完全闹翻。

隔着一条永江，最后老死不相来往。

祝一鸣曾经起诉过苏北征，但因为证据不足，没有立案。

苏莞站在雅园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她觉得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亡魂应该还留在这里，他们看到她来，会高兴吗？

“怎么不进去？”

顾钰看出来苏莞的胆怯和迟疑，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掌心传来的安全感，让苏莞有了许多勇气。

苏莞是美术生，对外公的许多设计备受震撼，中式园林的雅体现得淋漓尽致。

园中还有许多适应孩童不同年龄段玩耍的区域设计，足见二老对母亲的疼爱。

苏莞走着走着，便湿了眼眶。顾钰于心不忍，抱着她安慰。

“顾钰，你说我的妈妈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

苏莞趴在顾钰身上，觉得自己特别软弱。一点都不像从前的自己。

“会的。她有那么爱她的父母，这么可爱的女儿，她一定会回来的。”

“其实我很少想起她，她刚走的那几年，我讨厌过她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苏家。”

“我也讨厌过我的外祖父母，讨厌他们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为什么能放心小小的我在苏北征的新家庭里生活。”

“我讨厌他们，讨厌苏北征，讨厌张宛若，讨厌苏蓉……我讨厌他们。”

苏莞彻底地发泄出了内心压抑多年的情绪，像面对亲人在宣泄自己的委屈。

顾钰搂着哭成了泪人的苏莞，抚摸着她的头发。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也跟着一寸寸地疼。

他终于明白不是他的身体出问题了，是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拥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