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清泉寺截然不同,建筑很是独特,色彩明艳,因着黄昏,没有信众,清静安逸,亭殿之间隔不远就有一道装饰精美的间墙,芳草青青,水流潺潺。
三两道士结伴而行,他们的发高高盘在头顶,只一根竹簪固定,古朴的青色道袍,同色长靴。
她扭头看看努力扒在墙头的二人,蹙眉,“没寻到?”
清慈摇头,还未说话,就被月老抢了先,“老夫隐身一个个瞧了个仔细,清水观中没有。”
花无烬轻叹口气,认命道,“他不会又是个婴孩模样吧!”抬头望天,泪如雨下,“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好不容易看大一个,又来。”
清慈扯扯她,手指指向一人,“看看,那是不是?”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年轻男子身穿浅青道袍,长身玉立,气质超绝,姿容绝尘,冷漠孤高的负手站在池塘边。
忽然他朝他们这处望过来,漆黑的眸冷冽深邃,鼻梁挺拔,唇红肤白,就是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冰冷,不是无忧又是谁。
花无烬兴奋的挥手,“无忧。”
他却又半垂下头,看着池塘中游来游去的小鱼,荷叶才露尖角,水清可见底。
“九华,用晚饭了。”有个小道士迈步而来,亲切的唤道。
他轻嗯一声,脚步安稳的跟着小道士往一处而去。
花无烬撇嘴,一脸要哭的模样,“上次至少他能瞧见我,这下好了,看不见,听不到,又得守到何时?”趴在自己胳膊上,模样好不可怜。
月老安慰,“至少他成年了吧,说死就死了,是不是?”
他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飞来一脚踹下了墙,“不会说话就莫说了,没人把你当哑巴。”
清慈笑的肩膀直抖,看着地上摸着屁股呲牙咧嘴的月老,“虽话不好听,但好歹这次是个成年的,且守着吧。”
然后清慈也扶着老腰同月老一起倒吸冷气,“怎的一言不合就动手?”
“滚回无念山去!”她怒吼,又不是野兽,什么叫成年的。
二人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灰溜溜的滚了。
她趴在墙头,痴痴望着朝她走近的男子。
可惜他目不斜视,径直往屋中而去,身上淡淡花香扑面而来,花无烬弯唇,“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