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
皱着个苦瓜脸,怏怏进来,一不做二不休,挨着两人躺下,跟三具尸体一般,直挺挺的。
“反正无忧仙尊这命数老夫可做不得主,一切皆有定数,小打小闹可以,飞升天神可不是开玩笑的。”月老心一横,索性全盘托出,“阿烬啊,无忧仙尊下凡渡劫之前便知晓,他在那阴间也就短短二十几载,此番你就当换个地方耍了。”
三个人直挺挺躺了几个时辰,期间无一人敢入殿,司命怕月老跑了,气不过,加入挺尸大军,“若他此番不历此劫,就得羽化,区区二十载,于你不过弹指一挥间,有何想不通的?”
司命的手死死攥着月老衣角,让他想逃也逃不了,“咱俩的账也是时候算上一算了吧!”
花无烬起身,拍拍衣衫,扬了他们一脸灰,“行了,我懂了,你们且慢慢躺着吧,我要回去陪无忧了。”
三人面面相觑,尴尬的起身,天帝轻咳,“本帝有要务在身,你们且去忙。”不耐烦的挥挥手,感觉浑身骨头都快碎了。
花无烬涕泪横流的给自家老爹告黑状,哭诉自己悲惨命运。
太一轻掀眼皮,不予理会,自顾自喝茶,见他不为所动,她起身,“今夜我就睡了九华,反正他这一世也活不久了。”
太一额角直跳,按按眉心,一把将人按住,“我又没说不管,等我回去的,定将天帝也扔下凡间体验一把。”
捂着胸口,一脸被打击到的模样,“可不敢在最后的时刻坏了他的修行,你给老子安分些!”
她狡黠一笑,搂住太一脖颈,“就知道爹最疼我了。”眼睛骨碌碌乱转,“爹,您一回去这回元观就没了道长,不若让天帝来顶替如何?”
太一没好气的将她的手拍开,“有事就叫爹,没事就死老头,滚一边玩去,我自有打算。”
见太一微眯起眼,表情高深莫测,嘴角含着几许笑意,花无烬顿悟,“爹,你打什么坏心思呢?”
太一眉头一挑,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中黑玉棋子,森森然道,“他还从未动过情,不若让他入凡间当个痴情女子,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父女俩相视一笑,天界揉着老腰叫苦不迭的天帝后心一凉,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匆匆唤来司命,几番盘算,星盘岿然不动,司命板着张脸,“您老忧思过度了。”
出了殿,司命唇边染上一抹邪肆的笑,将置于星盘底部的珠子拿出,“您老也且去尝尝那爱而不得的酸爽滋味吧!”想起在凡间自己死时丢人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暗自考量该给月老编上出什么大戏,一解心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