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氤氲着宁静,窗外月光如水,挂在幽香酣睡的枝梢。他凝视着她温婉可人的脸,等待她的回答。
“这是水月庵,你中毒了,水月禅师正给你解毒,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她变得万分温柔、体贴、可人。
“什么毒?哪里的毒?”他回忆之前自己没有受伤啊,便不解地问。
“飞刀上的毒,它划破了你的皮肤,感染上的,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体内的毒几乎已经排完了……”她的手和目光一样温热。
“哦!”他终于放心了,“他们是十年前那一帮人吗?”
“是,是!”她激动地点点头。
“真的是?”
“真的,我不骗你,你昏过去后,那个黑脸汉子临死前都交代了!”她说出了那一晚后来的经过。
“那就好,我受伤也值得了。”
“傻瓜,你真傻。”她一边埋怨他,一边掉眼泪。
“弟兄们呢?”
“他们都在襄州城里的客栈呢!”
“这里距离襄州城远吗?”
“不远,三十里左右。”
“这样,你安排他们先回长安,好吗?”他勉强地坐了起来。
“好了,只要你没事了,我自然会安排他们回去,不然你以为他们会放心,会走?”她说的是实话。
“那,怎么办?”
“只要你听话,过两天你身上的毒就全清了。”她动情地抚摸着他的脸。
“哦,我听话,我听话……”他忽然像个孩子。
“乖,叫姑姑好吗?”她这一次不像是开玩笑,而是像个小母亲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大男孩。
“姑姑!”他的眼泪落在了她的怀里。“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真傻,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也会陪你一块儿去的。”
她说完,自己也哭成了泪人,三郎把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能听见她剧烈的心跳,这心跳好熟悉啊!
月亮升起来了,二更已过,这时候,蝉儿和一个小尼姑,准备了一大木桶的热水,他赤身裸体地躺在了水里,水开始不断加热,蒸得他受不了,蝉儿只穿一件薄纱,美丽的胴体清晰可见,她帮他推拿颈部。
在他的视线中,她如雪肌肤和水融为一体,在荡漾着他的心弦,可是,从大脑中涌出来的冲动,立刻就被浇灭了,他浑身一阵奇热,一阵冰寒,好不难受!
片刻,他又赤身裸体的盘坐在一张床上,走进来一个道姑,大约四十岁左右,她和蝉儿一前一后打坐,运气发功,四掌紧贴他的身体,把真气渐渐地输入他的体内,他只感觉自己在飘,不停地飘……浑身开始燥热难耐,他只感觉她们在把一种东西向他体内灌输,好像是液体,却又是那么的轻……一阵眩晕,他终于又昏迷了过去。
“三郎,三郎……”在梦里又一次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他。
“嗯……”他渐渐地睁开了眼,此时已经是早上,蝉儿正端着一碗粥,坐在他的身边。
“饿了吧?”她轻声问。
“嗯,嗯?你怎么知道?”他疑惑地问。
“呵呵,我当然知道啊。”她调皮地眨巴着眼睛。
她的神情让他心动!
“来……”她用汤匙来喂他,他乖乖地享受这样的关爱,吃得特别香。
“姑姑,能告诉我你们昨晚用的是什么功吗?”
“你问那么多干嘛?”她的脸儿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喃喃自语。
“我想知道,不过,我不会逼你说的。”
“那就好,唉……还是告诉你吧!”她抬起头,忽然成熟了许多,“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吃饭?”
“嗯嗯……”
“你中的毒属阴,这是一种阴阳大法,主要是排解你体内的余毒。”
“哦,为什么必须要脱光衣服?”他好奇地问,却并无邪念。
“否则真气难以释放,你也难以吸收啊!”
“那必须是女人?”
“是啊!而且必须是纯阴女子。”
“我明白了,就是……”
“停!”她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又害羞地低下了头,秒变千娇百媚!
“那个师傅,她……也是?”他看来太好奇了,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许无理,她是我师姑。”她立刻一脸生气的模样。
“师姑?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