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却不理会,冷然看他:
“可要再来?”
“好,很好,很好!”
赵若钦一咬牙关,随即飞身而起。
直接落入赵家的法器楼船之中。
“走!”
一声号令,楼船化光,破空而去。
“噗!”
沈岩身躯亦是一颤。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
众人见此面面相觑,尽是不知所措。
沈岩却不作理会。
抬手拭去唇边鲜血,回身望向玄机子:
“执事大人,如何?”
“……”
看他这般模样,玄机子亦是沉默。
许久方才说道:
“闫道友,真烈丈夫也,不愧剑修之名!”
说罢,便将目光转向众人,郑重宣告说道:
“第三擂,闫道友胜。
三擂尽守,青莲灵地,此后便为闫道友所有!”
众人听此都是沉默。
随后各自驾起法器,一道道遁光向外而去。
沈岩仍然一副欲死的模样。
玄机子作为瀚海宗的驻守执事。
或许也修过一些灵眼灵目之法,所以为了防止万一,沈岩没有让他观看更多。
而自己凭此一番操作,再加上之前连战三擂的威势震慑。
换个十几二十年的发展时间,应当不成问题。
打发走玄机子,沈岩又施展天蛇敛息术改头换面。
取出一瓶疗伤丹药吞服,恢复方才战斗的损耗。
如此这般,不过片刻,伤势尽复,神采奕奕。
哪里还有之前气血两亏,命元折损之像。
他施展土遁之术,对着赵家飞舟追了上去。
赵家那艘飞舟,虽然是极品之列的大型法器。
但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飞出几百里。
沈岩锁定气机,一路追去。
……
苍穹之中,云海之间,一道遁光极速穿行。
赫是一艘楼船飞舟。
这件位列极品的大型法器。
此刻已将灵力输出提到最大限度。
整艘楼船都闪耀着璀璨灵光。
阵法全开,遁速惊人,根本不顾灵石损耗。
楼船之中,中枢之处。
赵若钦端坐一个白玉台之上。
正在汲取当中的生机疗伤。
他并未更换衣物,身上还是血迹斑斑。
尤其是胸口之处,那一道剑伤几欲穿透胸膛。
至今仍有鲜血溢淌而出,将周遭的衣物浸透染红。
一名筑基初期的中年修士侍立在旁。
看着自家老祖的惨像,也是忧心忡忡。
焦急万分,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他如何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那闫升竟能伤到自家老祖,还伤得如此之重。
倘若老祖有所闪失,那不过筑基初期的他。
能撑起赵家,撑起小岚山这个担子吗?
显然不能!
如此也不怪老祖果断抽身,不敢与那闫升豁命相搏。
实在拼不起啊!
那闫升修有金丹剑诀。
哪怕只是残招半式,施展起来还要大损命元,大减寿数。
但金丹剑诀就是金丹剑诀,威力如何,不用多说。
与他拼命,纵然得胜,也要付出惨痛代价。
甚至剑折身死,玉石俱焚。
他闫升死不死无所谓。
但作为赵家老祖,赵若钦不能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