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柚斜眼看过去。
然后捡起来。
她拿在手中细看。
那是一面绣着梅花边角的遮面丝巾。
姜宁宁拧了眉。
“这面巾……有点熟悉……”
姜宁宁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
春柚道,“哦,这个是三月的,曾经我看她拿过。
她说这是她偶尔出门怕晒伤了脸儿准备的。”
姜宁宁的脑子里一段回忆闪过。
那是前世,一个带着面巾的女子带一群人进来,趾高气昂的让秦瑶砍断她的手筋脚筋。
她恨恨的瞪着那个带着面巾的女子。
她把那个面巾深深的刻入脑子里。
怎么也不会忘。
就是这个!
姜宁宁终于想起来了。
就是这个东西。
是她!
“原来是她,我就说怎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感觉她很熟悉。”
“小姐说什么?”
姜宁宁说的小声,春柚没听清楚。
姜宁宁收敛恨意,摇摇头,“没什么。”
收敛了情绪,姜宁宁回到房间后也没了多大的兴致,基本都是春柚在绣,她在旁边就托着腮看着她。
脑子早已飞到天外去了。
三月,没想到我们还真有必要再见一面啊。
如此想了,姜宁宁便让人去东宫传了话。
当晚深夜子时,三月一身黑衣出现在姜宁宁的院子里。
几个月不见,三月的身子更消瘦了,脸上也不负之前的满脸笑意春意盎然,只剩一片颓靡。
“没想到小姐还会想要见我。”
她瞧了眼姜宁宁的肚子。
“恭喜小姐。”
姜宁宁漠然。
只是把手中的面巾甩给她。
“还给你。”
三月拿在手里瞧了瞧,嘴角扬了笑,“没想到小姐对我还这么好,竟然出嫁都把我的东西带着,真是谢谢你的好心了。”
姜宁宁冷笑。
这应该是管理库房的人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自己的,所以搬家的时候便都带上了。
“三月,你可后悔过?”
“后悔?我只后悔来了你的身边。”
姜宁宁闻言,却是舒心一笑。
“后悔了就好,你后悔来我身边便是你真心待我了。
所以,如今我也真心待你。”
说完,便转身指了指桌上两杯酒。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
三月的眼神却是一怔,眉头拧了拧。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如今还会心甘情愿的喝下你的毒酒?”
活着不好吗?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活着啊。
谁想死?
她不要死。
“是吗?不是心甘情愿没关系啊,只要你确定这面巾是你的便好。”
那你不喝也得喝。
三月不解。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姜宁宁从未想过要她死,为何突然在确定这面巾是她的了便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