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权瞻拿起一块砚台砸向权晟,严厉质问道:
“你动的手脚?”
权晟偏头躲过,不敢抬头,“爸,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虎毒不食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性命。”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要是让我查出来是你动的虓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权家,他一辈子的心血倾注在权家,他决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权虓是他选定的继承人,他可以接受万般磨练,残忍的考核,但他的命必须保住。
权晟出去后,眼神阴毒狠辣,权家的权力,谁不觊觎?
他正值盛年,却无法掌管权家,他心里怎能不生出恨来?
自古权力之争,父子相残、兄弟相残的戏码还少吗?
权虓只是他的儿子,而已。
他却越过亲生父亲,成了权家的继承人,这让他怎么甘心?
当年,就不该让他生下来。
权瞻坐在书房内,陷入思绪,权家的夺权之争,避无可避。
至高无上的权力,泼天的财富,没有人能逃得过内心的欲望。
房间内,权虓凤眸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暗黄的室内灯,紧闭的窗帘。
“醒了?”花染慵懒地坐在一旁梨花木的摇椅上,悠哉悠哉半摇着。
这摇椅,还是她让权家的管家特意找来的古董,坐着舒服。
突如其兀的声音打破房内的寂静,权虓寻着声源侧看过去,
白裙垂落,绣花点缀,手执团扇,肤如凝脂,潋滟明媚的眸子含着笑意,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簪子挽在脑后。
女人?在他的房间坐着。
权虓闭上眼眸,再次睁开,唤了一声:“临潮。”临潮是他的心腹。
守在外面的临潮踱步而进,恭敬道:“主子。”
“怎么回事?”权虓语气冷厉问。
临潮便把权虓昏迷时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说到花染时,还看了花染一眼:
“花大师是紫家人,留在权家为您解咒。”
“不需要,请她出去。”权虓没再看花染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确定不需要我?要不是我费心费力把你救回来,你这会儿都去阎王殿报到了。”花染也不在意权虓对她冷漠的态度,语气轻松,淡淡笑着说。
“你醒来得知事情全貌,连一个谢字都不说,真真是让奴家伤心啊。”花染转而又矫揉造作道。
权虓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看着花染,风眸里没有一丝感情,只有冷漠,
“你救我一命,报酬两清,我们之间不存在其它。”
“官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可在这等了你许久,你是不是要跟我回家去呢?”花染捏着娇滴滴的嗓子说话。
“让她出去!”
权虓对花染丝毫不感兴趣,只想把眼前这个矫揉造作的人撵出去。
女人出现,只会脏了他的房间!
“官人当真是绝情,可奴家却是重情重义的人,我留在这里,可是为了救你的命。夺运咒可不是说着吓唬你的,要是不解咒,危在旦夕。”
“你仔细想想,前段日子,是不是做什么都不顺?这便是你的好运气都转到别人身上,替别人挡了厄运。”
权虓凝眸直视花染,她倒是一点也不闪躲,丝毫不惧他的压力。
临潮在一旁细细想了想,确实是诸事不顺。
新竞标下来的楼盘出了地陷,公司股价下跌。出境商船遇上海盗,被洗劫一空,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