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这天,花染特地约上权怡一起去,免得她郁结在心,想不开抑郁了。
“染姐姐,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权怡又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开开心心的样子。
“我可没担心你,就是一个人看画有些寂寞,让你作陪,不乐意陪我?”
“不是!陪染姐姐看画,是小女子的荣幸,今天,任由染姐姐差遣。”权怡嘻嘻笑道。
进去后,何嘉寐就过来了,“你们先在这里稍作休息,等下有个讲座。”
花染点点头,道了声好。
“染姐姐,你怎么认识书画协会的副会长的?我听说她好像生病了。”
“你知道她?”
“嗯,何嘉寐老师是京大的客座教授,经常在学校给学生上书法和绘画课。
”不过,上个学期她就没来上课了,听学校里的八卦说她和老公离婚了,又生病了。
不一会儿,讲座开始了,花染看着讲座上的主讲老师,觉得很眼熟,江文弘,是江家的人吗?
他滔滔不绝讲着江心白的画作,从技法到意境,都有独到的讲解,在场人士频频点头赞赏。
当他讲到一幅野暮林居图时,花染听了两句忽而轻笑,引起权怡的不解。
“染姐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
这野暮林居图只是她觉得好看随手一画,倒让江文弘讲出了人生豁达安逸的境界,还说到江心白倾注了许多感情在画里。
作画本人表示:你过分解读了。
“看你听的认真,是对江家画派有研究吗?”何嘉寐走过来,柔声问道。
“谈不上研究,只是感兴趣,了解一点。”花染笑道,没什么可研究的,我就是江心白本人。
“江心白大师的作品是江家里最具收藏价值的,不过留下来的传世作品太少,传闻江心白作画都是随心而画,画成也不落款,所以现在很难辨别江心白的真迹。”
花染略微点点头,她确实没有落款的习惯,画画只是消遣时间而已。
“江家的人也不能分辨吗?”江家的传人,连这点本事都没了?
“年代久远,又几经战火,为了保护真迹不流落外寇之手,当年,江家人将江心白的作品都做了特殊的保护,辗转多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逝去,所以已经很难再分辨出来了。”
江家人,竟然想尽办法保存她的画作。想来,是他做的。
“协会里收了不少疑似江心白的作品,由于技术等原因,还是无法确认不是真迹。”
“能带我看看这些画吗?”
看花染是真的感兴趣,何嘉寐跟会长申请了特例,获得允许。
权怡也跟着去了,协会里专门设置了江心白研究中心,就是修复和研究江心白的画。
花染一一看过去,一共二十多幅画,只有两幅是真迹。
“第五幅画和第十八幅画是江心白的真迹。”
何嘉寐征了一下,惊讶地看着花染,她十分笃定,且从容,
“你怎么确定这两幅就是江心白的?”江文弘走进来,怀疑不相信的语气问道。
“我猜的。”花染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总不能说这是我的画,难道我会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