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们两个都不去了。”
单凛说道,被盛予骄骂“没正形”,眼见老婆选好一条领带,只得乖乖低头。
盛予骄又扯着他的领带把人拽过来,在他嘴唇上咬了咬:
“怪不得古代会有昏君呢,我要是能当皇帝,后宫里放一百个你这样的天天给我露腹肌摸。”
“陛下,贪心不好。”
单凛蹙起眉头。
“是吗?那你怎么能断定我现在外面没有养着比你年轻的小奶狗呢?”
盛予骄本来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察觉到司机走进来,立马放了下来。
时间差不多,他们该出发了。
而单凛忽然笑起来,在他侧脸轻轻啄了下,小声说:
“因为我会提早弄死他们,有一个算一个。”
趁着盛予骄惊讶发呆的工夫,他已经攥住人的手腕离开大门。
五点四十分,不算早也不算晚,一辆迈巴赫停在会场外侧。
只看车牌号,迎宾人员就知道是单家,连忙上前引路接待,俯身拉开车门。
封路列队欢迎,现场没有一家媒体敢露面拍摄。
盛予骄跟他一齐迈进会场。
两个人仅凭身高海拔已胜了几筹气势,刚刚出现就顿时成为全场视线的焦点。
虽然提前打好了预防针,面对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盛予骄还是有点发虚,不由得深呼吸一口。
单凛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与之紧紧相扣。
盛予骄缓了缓神,指腹在他手背上划动着,表示自己还好,然后端起一只高脚杯。
特调的鸡尾酒,度数不高,果香浓郁。
还有单凛身上淡淡的薄荷气味安抚他,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掌摸他的脑袋,叫他很快就安下心来。
那些部长来敬酒,也不需要他费神费心。
由于始终是高高在上的矜贵态度,主动跟他搭话提及的都很少,顶多关心两句身体状况。
毕竟在外人眼里,盛予骄是比单凛可怕一万倍的存在。
倘若不小心得罪了单凛,没沾染大事,他那种程度的人,一般懒得追究,不过惹到盛予骄,那便能直接收拾收拾入土了。
单凛绝对不会容许他活到第二天。
像是之前盛予骄出事的实验室,原本上面即将批款,这一闹全体相关人员立即被革职处理。
除此之外,新闻主持人的身份也够响亮,双重效应下,那些高官不得不忌惮盛予骄。
但就是这么一位盛先生,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小小嘟囔:
“我好累。”
“马上开场,再坚持坚持。”
单凛扶住他的腰。
盛予骄突然看到了什么,嘴巴动了动,手掌挡在面前,凑近男人的耳朵:
“那个老头好搞笑,为什么只有额头一圈头发啊,不植发也不戴假发,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脑袋像个发霉的卤蛋吗?”
闻言,单凛都没忍住抽动嘴角。
六点整,他们被礼仪小姐安排在了主桌落座。
拿到节目单,盛予骄才知道居然还要观看两个多小时的文艺汇演,他最不感兴趣的那一种。
“父亲,爸。”
盛予骄侧过脑袋,看到一身军装的单凭寒出现在两人身后。
算起来好久没看见过他,要不是单凭寒跟自己长得太像,盛予骄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记起。
单凛看都没看儿子一眼:
“我以为你不记得自己两个父亲在场。”
“抱歉,父亲,我得盯着安保系统。”
单凭寒稍稍垂下头。
“那就好好盯,不要错漏了闲杂人等。”
单凛话里有话,搞得三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僵。
盛予骄骨子里的母性光辉再一次跑出来,伸手捏了捏单凭寒的袖口:
“不愧是我儿子,真像样,先去忙吧,待会儿一块儿过来吃饭。”
面对盛予骄,单凭寒的神色自然而然缓和下来,微微抿唇,点了点头。
这时今晚第一个节目,钢琴独奏开场。
盛予骄好奇地望过去,台中央,穿着纯白西装的Omega坐上琴凳。
那张脸让他愣住。
只不过单凭寒已经离开,他便迟疑地瞥向单凛。
钢琴曲由舒缓扬起激昂,演奏的人却游刃有余。
姜黎十指交弹,手掌跃动。
“你不是说他有骨气吗?看来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盛予骄扭头眺望疏散出口处单凭寒模糊的背影,说道。
“这恰恰就是老单家最致命的弱点。”
单凛握住他的手,脸色纹丝不变,让盛予骄猜不透他的态度。
接下来一个节目是儿童合唱队表演。
盛予骄喝了口酒,余光留意到姜黎下台,朝他们这一桌走过来。
“理事长,夫人,晚上好。”
近距离观察这个Omega,盛予骄发觉他真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论是五官还是皮肤、身高比例都没得挑。
别说主播,就是当明星也是够的。
盛予骄挑了挑眉,还没接话,旁边桌一个男人就起身凑了过来:
“啧啧啧,我说姜黎,宾客名单有你的名字吗?你怎么混进来的,还配跟会长和夫人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