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父亲整夜的煎熬,单凭寒单大将军难得连续两天进入深度睡眠,尽管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亦是神清气爽。
运动了两个小时洗漱完回到卧室,床上的Omega还在呼呼大睡。
看了眼时间,今天又是假期,考虑到他昨晚的确睡得太晚,单凭寒没有出声叫醒,只是凑近了给他盖好被子,目光再次落在床头桌面上那个没有标签的小药瓶。
不过没等他拿起来仔细观察,放在一旁的电话突然剧烈振动起来。
姜黎瞬间蹙紧眉头,把脑袋深深埋进被里。
但那好像就是他的电话。
手机响了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探出一节光裸而白皙的小臂摸到接听键,凑到耳边迷迷糊糊地应了两句:
“哦哦,你跟我老公说去吧。”
他将手机直接推到单凭寒掌心,朝后一倒继续合上了双眼。
单凭寒半天注意都没有,还怕吵到他,只能出去接电话。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他亲自到楼下和搬卸工人一起抬上来几个巨大的行李箱。
“这么快就到了啊,刚刚好。”
姜黎这时间已经起床,换好家居服上了个厕所,刷完牙走了出来,很自然地盘腿坐在行李箱面前,把它放倒打开拉链。
“是什么?”
“我的衣服呀,你这里又没有我能穿的。”
他说着,丝毫没去看男人的表情,把手里几件衣服理好,径直进屋拽开柜门,单凭寒黑白色调的套装被推到一个角落,原来的地方挂上了Omega花花绿绿的漂亮服饰。
不仅如此,浴室里的洗手台也霎时间摆满他的护肤品。
姜黎还没完,抱着他的化妆包四处打量,寻找“安身之所”,这才留意到从始至终都在看着他一举一动的单凭寒。
“你怎么还不去做饭呀,我好饿。”
单凭寒瞧他踮起脚尖,便俯下身,果不其然得了一吻。
姜黎很响亮地在他唇上吧嗒亲了一口,顺手抚摸男人的脖子:
“我想吃卷饼,要是有酸汤面片就更好啦,谢谢老公哦。”
几抹亮丽的色彩强硬地挤入这间冷色调大平层公寓,侵占了单凭寒的世界。
原来这里空荡得不像是有人居住,就连冰箱都是只有矿泉水。
昨天单凭寒让人把它填满了,可以供今天早饭的食材。
姜黎换上了一件米黄色的薄毛衣,和浅蓝色牛仔喇叭裤,头发扎了起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像只早起的小鸟。
“你还记得它吗?”
小鸟叽叽喳喳,时不时地跑过来跟他讲话。
单凭寒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抬头,这次看向了姜黎怀里搂着的企鹅玩偶。
“嗯。”
他刚移开眼神,姜黎又追上来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随机考察,时间!地点!”
“N899年圣诞节,伦敦。”
听到单凭寒干脆利落的回答,姜黎都愣了一瞬。
他迅速掩饰掉眼底的情绪,捏了捏小企鹅的爪子,说道:
“回答正确哦……对了,我还给他买了帽子和墨镜,你看可不可爱?”
姜黎自顾自地摆弄起他的小玩偶,见单凭寒不再说话,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我不想喝牛奶,我想喝豆浆。”
他突然说道。
“自己弄。”
这是单凭寒给他的回答。
“自己弄就自己弄呗,会做饭了不起嘛,你能学会做饭不也是我的功劳?”
姜黎钻进开放式厨房,守在水槽边洗豆子,嘴巴不停:
“当初你说你会做菜我才答应跟你出去住的,单凭寒,我十九岁就跟你同居了。”
他一股脑把黑芝麻和黄豆丢进破壁机里,合上盖按了开关,便没骨头似的挂在男人腰间。
单凭寒小心翼翼地护住他的手:
“弄好了就出去坐着。”
姜黎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又瞥向锅里的油花,缓缓缩回胳膊走了。
等早餐准备的差不多,单凭寒才想起让他打的豆浆,鼻子一皱,浓烈的焦糊味道袭来。
他匆忙上前拔掉了电源。
再晚一步,别说破壁机直接报废,家里的保险丝都要烧断了。
“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