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谁,程绪呢?”
邹景开口。
单竟遥开易拉罐的手停顿了下:
“你想他啊,他是我的助理又不是保镖。”
“是吗?我一直看你俩形影不离的,以为你们关系还不错?”
邹景一脸正经地挑破。
“滚蛋,吃你的生蚝去吧。”
单竟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而不远处的巨大楸树下,盛予骄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腿,微笑看着他们嬉闹,顺便品鉴单大厨的秘制烤肉,火候好得很,每一寸入口都是鲜嫩无比。
他每次端着新烤熟的东西凑过来,都会借机跟他碰一碰唇。
“你烦不烦呐。”
盛予骄脚尖踢了踢他。
“尝尝咸淡。”
“德行,”他白了单凛一眼,望向远处的两大一小三个脑袋,忽而疑惑道:“……老二怎么没来?”
“他最近可忙得很。”
“不是事情都解决了吗?”
“什么事情解决了?”
单凛又把问题抛回来。
盛予骄撕咬下一块牛舌,嫩得入口即化,眼神却不像赞赏口味,反而转来转去,仿佛在思考。
“只是搞掉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还没到开香槟庆祝的时候,不错,你儿子终于有点成长的迹象了。”
“是啊,”盛予骄瞥他一眼,“不是如了你的意?”
“这证明爱情只会冲昏头脑,分开之后反而变聪明了。”
“你怎么没被冲昏头脑?因为不够爱吗?”
盛予骄挑起眉,丢给他一枚无声的炸弹。
单凛求生欲满点,回答毫不犹豫:
“因为我老婆深明大义。”
“去你的,你当初为了跟我在一起,能和整个单家抗争,足以证明刚才的理论是错误的,小寒之所以拼命,只能是由于他还没放下。”
“他放不放下是他的事,盛先生,你该放下这串肉了,今晚已经过量了。”
单凛夺过他面前的餐盘,又伸手揉揉他的胃部。
盛予骄本来就脾胃虚弱,晚饭吃太多油脂,不消化肯定会胃疼。
“好啦我知道了,我去散散步行吧。”
他刚要站起来却被男人攥住手腕。
单凛低头看了眼时间,忽然贴在他耳边说:
“可以做点别的运动。”
盛予骄脖子被他的呼吸撩过,有些发痒地缩起来,对上男人眼神,那目光简直是明晃晃地赤裸。
“你开什么玩笑?他们都在呢。”
他余光扫向几米开外的孩子们,怕自己和单凛的悄悄话被他们察觉。
“管他们干什么?”
单凛摩挲着他的手掌,拿出杀手锏:
“我明天要出差。”
“去哪?”盛予骄惊讶不已。
“巴黎。”
“你怎么不早说?!”盛予骄恨不得咬他一口,“去几天?”
“预计一周。”
单凛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盛予骄长叹一口气。
夜色渐深,气温骤降,小慈去睡觉,邹景和单竟遥感受到一丝凉意,叫人把酒搬进屋里继续喝。
邹景眺望树下,猛然发觉:
“欸?爸和单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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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