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骄没想到,弗兰克林夫人在航班上的一日旅程,是留给他和单凛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
有点太过火了。
他虽然还没到四肢开始衰老的地步,但这样下去早晚肾亏,以后张女士要是再带他去看老中医的话,他都有些羞于启齿了。
“单凛……停一停……”
自从那次失忆之后,男人的病态占有欲愈烧愈旺,甚至有的时候会暴露出想把自己锁起来的欲望。
然后被盛予骄强力压制下去。
其实是软硬兼施地哄。
他无奈至极,平时哄三个孩子还不够,大的也得时常顺一顺毛。
单凛亲他,咬他,紧紧地抱着他,像是一个重度皮肤饥渴症患者发病。
可只有盛予骄清楚,自己要更离不开他一点。
当年单凛莫名其妙的爱,加上两方家族的背景悬殊,都不能不让盛予骄那岌岌可危安全感崩塌。
他无法乖乖地被单凛圈养,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撩动男人的神经,用这种方法确认他的爱还存在。
现在即使他已经全身心地信赖单凛,却还是不能抛弃这种把戏。
所以Enigma潜滋暗长的独占欲,又何尝不是他惯出来的?
棒球日当天,盛予骄换上一身常穿的运动服,把微长的头发拢在耳后扎起来,还戴了发带,跃跃欲试。
绿茵体育场被单凛大手笔包了下来。
今天不止有他们两个,还有盛予骄曾在机关大楼见过几次面的,单凛同单位的干部们。
“弗兰克林夫人呢?”
他疑惑地环顾四周。
“我只说她要见你,没说跟打棒球有关系。”
“啊?”
盛予骄的表情很意外。
合着单凛居然把这些大领导喊过来只是陪自己打球?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他们也需要运动运动。”
“是啊是啊,总坐办公室也不好,多亏了夫人您提了这么一个好主意,我们还能锻炼锻炼。”
其余人连声附和道。
盛予骄起初还以为会打得不尽兴,毕竟这些人看上去不像是经常运动的类型,而且官大一级压死人,单凛的部下跟他打球怎么会使全力?
可事实却出乎他的预料,这些大领导们个个都是健将,还毫不相让。
单凛与盛予骄分在两组,一到赛场上变成了剑拔弩张,完全不见昨日的温存腻歪。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队友的好胜心点燃了盛予骄。
有裁判有规则的正式比赛,他们还定下了赌注,今日中午的花销由输方请胜者。
第一局吹哨落幕,盛予骄队首战告捷。
“都打起精神,别让着他们。”
盛予骄挥舞着球棒,扭头看向单凛,纵然气还没喘匀,却双眼发亮。
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运动的时候,大脑只有这方寸之地,以及球在空中划过的弧线,压根无暇顾及旁的事情。
这种程度的全神贯注,让盛予骄罕见体验到了快感。
整整五个多小时,到下午两点钟,负责裁判工作的秘书才赶紧叫停他们。
这些人正在劲头上,酣畅淋漓的一时间难以抽身。
但只是这一会儿痛快,长时间没有剧烈运动过,猛然锻炼太久,怕是第二天站都站不住了。
“咱们不是奥运会,没必要这么拼命的,目前双方得分扯平,先用饭吧。”
秘书好言好语相劝。
“裁判,要求加时!”
还有人不乐意。
“李部长,您脸都红了,还是先休息休息,吃过饭再战也来得及。”
“差不多了,暂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