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被盛予骄瞥了眼。
这大白天的,喝什么威士忌?
虽然跟自己儿子来酒吧的感觉很奇妙,但他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贴在单竟遥耳边低声问道:
“这都是些什么人,大白天的不上班不上学,在这儿蹦哒什么?”
“喂,你怎么现在这么无趣啊?!”
单竟遥把带着冰球的威士忌酒杯塞进他手里:
“他们当然是和我们一样的富家子弟,有钱有闲,还喜欢寻求刺激。”
“你就天天混迹在这种地方?”
盛予骄还是忍不住想说教他几句,可思考到大儿子的性格,总觉得不对劲,就没接着问下去,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单竟遥压根没听见他后面的话,只是捏捏他的手:
“哦对了,我大不敬没关系吧,在这里最好别透露真实身份。”
“你当你……”盛予骄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你当我是傻子?”
刚才单竟遥说话的时候没喊他“爸”,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不过,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欲盖弥彰,咱们又不是一下车就带着面具。”
盛予骄有些不解。
“无所谓啦,只要这里玩的人互相不认识对方就好,至于这里的所有人,自然清楚每一位宾客的底细。”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呢?还开的这么隐秘,就是为了胡闹专门建立的?背后是谁的资产?”
听到他一连串的疑问,单竟遥哑然失笑:
“你跟你们家那位可是越来越像咯,防范意识满分啊,放心等待会儿出去我就讲给你听,不过你知道他这里最大的看点是什么吗?”
“什么?”
盛予骄见不得他卖关子,一直追问,而单竟遥只是喝了口酒,低头看着腕表上的时间——
“是拍卖会。”
他勾唇一笑:
“马上要开始咯。”
拍卖会?
盛予骄眯起眼睛,心想拍卖会有什么特别的?
但转念一想,开在夜店里的拍卖会,的确奇特。
更别说这是白天的夜店。
一阵铃铛声蓦然响起,分明比劲爆的音乐微弱了不少,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视线汇集到一个方向。
盛予骄觉得汗毛耸立,却也跟随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
像是戏剧的追光,飞速抵达那一片空旷的圆台上,旁边是一位同样戴着面具,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他犹如中世纪的绅士一般行了个脱帽礼,然后宣布道:
“大家期待了一整夜的拍卖,正式开始!”
盛予骄这才明白,原来这场“盛宴”,早在昨天晚上十点钟就开始了,到现在真正持续了十二个小时。
而最为瞩目的环节,正在开始。
红色的盖布掀开,第一件拍卖品映入眼帘。
盛予骄难掩惊讶之色。
因为那是一张完好的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