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医生的话,盛予骄简直抬不起头了。
反倒身旁的单凛,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
而盛予骄拍开他的手,瞪圆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但安医生,我、咳……我有症状,就是有那种感觉,而且试纸测过也显示确实有。”
“哦,那没关系的。”女医生把化验结果呈现在两人面前:“医院的仪器精密,出错误的概率很低,况且您先生也已经做过绝育,那个手术之后,说实话受孕的几率也会非常低,如果您二位不太相信,可以过几周再来测一次。”
盛予骄脸颊微微发热,不太好意思看,也看不懂,便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单凛。
男人便抬眼瞥了两眼。
“至于您刚才说到的状况呢,也是很正常的,您不是先例,这种假孕的情况十分常见,一般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比如很难怀孕的Omega,总是产生幻想,压力太大,可能就会产生一种错觉。”
“不过这种病症也是有很多可能的,可能思虑过度、或者受了惊吓之类都容易引起信息素的紊乱,给身体造成错觉,另外呢……”
医生抬了抬眉毛,嘴角抿起来,也垂下眼神:
“您二位这个私密房事上,也最好,适当的节制注意些。”
这种隐私被拿到明面上来讲,盛予骄几乎要晕倒了,偏生单凛还一脸正色地点点头。
“好,我们会的。”
盛予骄在他手臂上找了一块肉使劲掐。
“不过该如何缓解一下他现在不适的症状?”
“我只能给夫人开治疗信息素紊乱的药物,大多数假孕的症状是由于心理,自己想开就不会有事了,但也有个别情况,患者直到分娩前一刻还依然有症状,所以还得是放松心情,把心结打开才好。”
“我没什么心结,”盛予骄终于说话了,还摇了摇头:“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受惊了而已,谢谢安大夫,我们先回去了。”
他匆忙起身,拽着单凛的袖子就往外走,结果不拿,药也不开。
反正单凛会派人把他的医疗记录保密的。
“快走啦!”
盛予骄对他连踹带踢地推搡出科室。
坐上车,他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彷徨不已。
他惴惴不安了半个月,居然是假的?
太浪费他感情了。
盛予骄抬手在自己肚子上拍了一下。
单凛看到了连忙制止他:
“没事就好,打自己做什么?”
他揉揉老婆的手。
“都怪你!!”
而盛予骄只是冲他磨了磨牙,把身后的腰枕扔过去,恨不得现在就对他拳打脚踢一阵。
“怪我。”
单凛将腰枕重新放在他背后垫着,甚至都把脸凑上前来,任他随意处置。
盛予骄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狠下心,何况他现在四肢酸软,小腹也发坠,完全没有得到改善,情绪亦是无端地变化,上嘴在他唇角咬出一个印子。
“我想吃点酸的,话梅之类的。”
他咂咂嘴巴,忽然说道。
单凛莫名挺享受这种感觉的,看他倚着自己的肩膀,既不用迎接十个月以后出现的小讨债鬼,还能理所当然地把盛予骄拴在身边伺候。
关键是他这样肆无忌惮撒赖的样子,相当久违。
男人已经足足六年没有看到过了。
“你不就是颗小话梅吗?”
盛予骄的鼻尖被他点了点。
“什么啊,你还记得之前那家吗?对,就是那家,你去给我买点梅饼和杏干来,知道吗?不不不……把我送回家你再去。”
单凛点点头。
轿车平稳前行,却有手机铃声响起。
本来盛予骄脑袋搁在他肩头,摇摇晃晃地都快睡着了,这下子被惊得一颤,顿时嗔怒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