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的权斗如此激烈复杂,盛予骄搞不懂,彻底断绝了想要插一脚的念头。
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捧着派人买来的豆沙奶卷吃,还将丑萌丑萌的特大号里奇雨蛙玩偶倚在身后。
如今他的症状逐渐减轻,除了还是很渴望单凛的信息素之外,身体要正常多了。
今日周末,事务所放了假,但单凛却还在忙。
邹景则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在客厅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踮踮脚伸个懒腰。
“爸,早啊。”
保姆问他想吃什么早餐,他也只是摇摇头,告诉她们不用麻烦了,然后拿了桌上碟子里刚出炉的海盐可颂塞进嘴里。
他挨着盛予骄坐下来:
“我听单竟遥说,他……咳,爸,你跟他一块去了春城茶舍?”
“什么?”
春城茶舍?
是很陌生的名字。
那是什么地方?
盛予骄不由得思考片刻,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哪,便点了下头:
“好久之前,貌似是去了间茶馆,原来叫这个名字吗?我倒是没仔细看过,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邹景自从得到他的肯定后便瞪大双眼,瞧上去惊恐万分。
盛予骄抬起胳膊,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如梦方醒般的眨眨眼,用力咽了口唾沫。
“到底怎么了?”
他的反应实在太奇怪,盛予骄不免问出嘴。
“没事,就是惊叹一下你们之间的父子关系,这也太开放了,我真是前所未闻,要是我带我爸……不对,哪怕我在老邹面前提起这档子事,估计他就得打断我的腿不成。”
“怎么,原来你也知道那里面的事吗?”
盛予骄狐疑地瞅了他两眼。
邹景只是嘿嘿乐道,装糊涂:
“嗐,这谁不知道啊,听说过。”
“但也还好吧,”盛予骄想了下那天的场景,觉得自己心理和生理上还能接受,便说:“不过就是有些猎奇,其他的跟普通拍卖和夜店酒吧没什么区别。”
“拍卖?”
邹景的反问似乎表示着里面还暗藏玄机。
“嗯?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还不止拍卖?”
“咳。”
面对盛予骄的质问,他仅仅清了清嗓子,起身拿上几个可颂就想跑。
盛予骄当即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裤腰带,把人重新拽了回来。
“给我坐好,老实回话。”
“哈?哈哈……nothing,nothing啦,无事发生。”
他又用面包堵住自己的嘴,不过神色相当不自然。
“nothing?是么?”盛予骄勾唇一笑,作势掏出手机:“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只能去问问老邹了,顺便聊聊什么时候把你送回伦敦。”
“哎哎哎!爸!”
邹景赶紧锁住盛予骄的上身,让他无法动弹,脑袋搁在他肩头蹭蹭:
“我错了!我错了!我全都招!我一定知无不言。”
”说吧。”
“就是……那个,那里的主营其实并不是拍卖,拍卖会只是极其偶尔的活动。”
“那平时那些富家子弟都仅仅去玩乐么?可S市酒吧有的是,喝口酒没必要搞得那么偷偷摸摸吧。”
“当然是因为那里——”
邹景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用掌心拢住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盛予骄的眼神渐渐变化。
他也不知不觉中咽了好几下口水。
“这可是您自己要听的,跟我无关哦。”
邹景撇嘴,赶快摆摆手推卸责任。
“这些东西,你们都知道吗?”盛予骄问道:“你、老大……你们都去看过?”
邹景想了想,眼珠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