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良缘就有孽缘,像这样纠缠不休的,很难说不是造孽的情债。”
单凛发表自己的看法,盛予骄却摇摇脑袋,表情依然不是很赞同。
“你要这么说,那就没有良缘了,哪段感情不是磕磕碰碰磨合,一路走过来的?就算是平常的人际关系,也没有一帆风顺的吧。”
“说的是,夫人的见解很独到啊。”
单凛一直侧着身,脸也始终朝向他,手肘搭在盛予骄座位的靠背上。
盛予骄扬起半边眉毛看向他,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好话。
听男人嘴里说出夸奖之辞,感觉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他索性扭过头不去搭理单凛,伸手撑着面前的栏杆,目光看向台上,却并不专心。
同时,一个选择在他心头出现。
要不要告诉邹景这件事呢?
单凛之所以会去查,估计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社交圈中多了Kallen这个身份存疑的可疑人,对他和邹景的事情应当不甚关心。
可盛予骄总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要介入别人的人生,何况是感情呢?”
单凛俯身凑在他耳边说道。
盛予骄被他这样磁性的嗓音惹得耳朵微麻,连忙朝旁边躲了下,抿唇。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干儿子只是表面上傻了点,但怎么说好歹也是个精英律师,总会察觉。”
“是么?单先生这么清楚,嘴上说着不干涉,怎么还去拆散老二和姜黎?”
没等单凛回答,盛予骄就忘却了这个问题,脸色反倒有些犹豫,一边抬眼瞧着他一边咬起腮帮子:
“可是你让我知道了呀,又不能告诉他,那我每天一见到他都会浑身不舒服的,你好烦啊。”
“我是不想瞒着你而已。”
单凛抬手细心地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唇角松弛。
“胡扯,你早就知道了,干嘛非得今天告诉我,搞得我心里发痒,连你女儿待会儿的表演都没办法好好欣赏了。”
“那就别见他了,我给他买间公寓,让他滚出山庄去住。”
“欸!”
盛予骄听了他的话,眼睛一亮。
单凛便闭上嘴望向他,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主意太好了,妙啊,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呢,现在梁闻语那个孩子正跟小黎住一起,而他们隔壁那间房子还空着,近水楼台,多好的机会。”
如今的盛予骄神情有种被月老附体的感觉,平静而癫狂,恨不得抓着梁闻语和邹景的脖子撮合两人。
单凛哑然失笑:
“行,都按你说的来。”
第二天,盛予骄去了公司。
他是单凛捎过来的,虽然不大顺路,但能避免跟邹景一起。
不过共处一室,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能完全避开?
何况他要和邹景说房子的事情,即使邹景那么神经大条,但也不能让对方感觉自己像是在赶人。
把人叫进办公室,盛予骄还未开口,邹景便捧着手机喜上眉梢地贴了上去:
“爸!你猜我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