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凌云宗，只为了审判李向凡之事，审判宗后也不再多留，一声声辞别中，渐渐人去楼空。

“水道友，贫道也该告辞了”。

道无形是最后一个走的。

“好，今日之事，有劳道友了”。水至善拱手送别。

“不必，不过记得问那夏老头一声，他孙子要是不要的话，就让给我，我不嫌弃”。

他自然不是真的要抢个孙子，就是想激一下夏定乾，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躲着不敢见人，再过些年想见都见不到了。

最后一个客人也走了，殿中只剩下水至善与夜观星两人。

水至善看着他，神色有些失望，深深叹了一声，“我们老了”。

说完，便缓缓走出大殿，背影竟有些佝偻，如凡间的迟暮老人。

夜观星用力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漆黑的眼睛流露出不甘又无奈。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让人失望，可是能怎么办？自己的实力，压根配不上宗主之位。

“师弟，真羡慕你的天赋呀……”

幽幽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过了四天后，薛白李向凡两人终于又回到了凡世间。

“你的右手好点了没？”

薛白有些心虚，这事因他而起，李向凡的伤势也同样是因为他。

“不知道”。李向凡淡淡说道，右手至今还是用不上力，不过，倒是没多大疼痛了。

“你别怨水长老，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着实力比面子重要”。薛白劝慰着。

你知道个屁！

李向凡心中暗骂，自己可真是冤死了，偏偏又不能明说。

“那大日宗怎么回事？”

“哼，一个得势小人而已”。薛白眼中尽是鄙夷，继续说着：

“十几年前，大日宗趁着凌天宗因你父亲的事，地位受到质疑之时，到处拱火，连同一些宗门，趁机把名头夺了去”

“本来第一宗的名头就算不是凌天宗，也应该是道宗的，怎么也轮不到大日宗，也因此他们一直都喜欢虚张声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第一宗”

“就像今天，你以为他真的是要为十几年前被杀的弟子找公道呀，不过是借这个来头打压一下凌天宗”

“毕竟当初的第一宗被他们踩着脸说话，不更能证明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第一宗吗？”

“哦，这样呀，那第一宗的名头有什么用？”李向凡又问，如果只是虚名，用不着如此吧。

“差不多相当于你们凡世间的盟主吧，不过我们没有结盟一说，只有面对魔族时才统一战线，第一宗有着统筹人马，发号施令的权力”。

“我爷爷还活着？”

“嗯”。薛白担心他误会，连忙解释道：“老宗主不是不想见你，他是一直面壁，谁也不肯见”。

“嗯，我知道了”。李向凡语气有些低落。

虽然没见过，也没有所谓的感情，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失落。

东海市，巡夜府。

“周老头呢？”武傲世踹开一扇门，举目四望，寻着某个身影。

“武先生，我爷爷真的不在基地，他上京了”。丽丽看着被踹倒的门，心中无奈：又得换门了。

“哼，还上京了，小姑娘你别蒙我”。武傲世冷哼一声，这几天他一直在等消息，周元被他催得烦，干脆躲着连面都不敢露了。

“哪敢蒙武先生”。丽丽正说着，一旁的座机响起。

“喂，爷爷，嗯，他在呢”

“武先生，我爷爷让你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