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能从容不迫，但十二大凶的目光都注视在中心的石柱上，越靠近身上承受十二大凶的目光越多，如同背上压着无数大山，脚步也变得沉重无比。

“好可怕的威压，这仅仅是带着一丝神韵的雕像，都已经过去无数岁月，我竟然连目光的注视都扛不住吗？”

咬牙拼尽全力又往前跨了一步，脚步重重地踩在石板上，直接沉入一公分。

“我就不信了！”王冲全身冒汗，气喘吁吁，口齿因太过用力而变得狰狞，眼睛血丝暴露，“我王冲是大日宗近千年来最杰出的天才，难道连几道目光都承受不住吗？”

只是，他便是再怎么不服，压在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腰背被逼得微微屈下。

脑海中回忆起大比时，自己耗尽灵气变得脆弱无比，李向凡直轰而来的拳头的一幕。

“我已经输过一个凡俗世的人一次，难道还要再输给几道雕像的目光吗？”

王冲双拳紧握，指甲扎紧掌心中，全身不断颤抖，心中的不甘化为无穷的愤怒，仰头长啸：

“我不服！”

噗！

身上的血管爆开，喷射出无数道血箭，也就在此时，压在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

王冲重新站直腰身，抬起紧握着的右拳，目光坚定无比，

“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压力消失后，后边的路再也没有阻碍，很快就来到石柱前。

上面的符号，王冲发誓他并不认识，奇怪的是他竟然能读懂了，而且只是看了一眼，便如同刻在脑海里似的，怎么也擦不掉。

“噬灵功？”

“魔族至高法典？”

王冲目中的光亮若隐若现，流转不停。

“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功法吗？修炼速度竟然比我大日宗的功法还要快上十倍？”

“练吗？”

王冲如痴呆了一般，不断地自言自语。

“别练！练了就成魔族了，会被人族唾弃”。

“成了魔族又如何？又人族唾弃又如何？难道还比得上被凡俗世的垃圾击败更耻辱吗？”心中响起另一道声音。

“可是一旦练了，师父、月媚、师门长辈还有师兄弟他们都将视我如仇寇，就再也无亲无朋，修为再高又如何？”

“愚蠢！修炼之路本来就注定孤独，等你修为高了，寿命悠长，你所在意的人都将离你而去，何必作茧自缚？”

“不练”。

“练”

“别练”。

“练吧”。

心中两道声音不断纠结，到了最后，王冲表情逐渐坚决。

“练！”

“我要彻底打败李向凡，把他踩在脚下，洗涮他给我的耻辱！”

“噬灵功，可惜了，只有六层……”

东域，药神山脚。

赶了四天路的李向凡抬头仰望着高耸入云的药神山，目光希冀。

“终于到了，柔柔，我一定能救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