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房间很冷没有生火,四周一眼就能望到两边,屋内的东西也东倒西歪。
连个下脚坐的地方都没有。
老人尴尬的笑了笑:“家里就我们两口子和儿子住,半年前儿子说要去赚钱,一去便没再回来。”
听着老伴的话五目国走过来安慰道:“没事的目花,咱儿子肯定会好好的。”
被他安慰在怀里的妇人是他的媳妇,叫赵目花。
看他们的相处关系,应该是很恩爱的。
赵目花低头擦了擦眼泪,当视线落到楚艳身上时,还蓄着眼泪的眼眸一瞬间闪了下,满是惊艳。
“不好意思,各位就将就着在这儿坐吧。”
赵目花踉跄着弯腰想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
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我来吧。”
楚艳先她一步扶起椅子后顺便扶起她。
椅子只有三张,楚艳坐了一张,赵目花坐一张,五国洪也被零玄强迫着坐了一张。
“墨风零玄你们两个去我们马车上拿点粮食过来,就当今晚在这儿留宿的银钱吧。”
楚艳看完这屋子后,不管是屋里屋外都没有一件能吃的东西,加上这两个人实在是太瘦了,忍不住想起刚才那油头满脸的男人。
“早知刚才就不要打他,让他交粮食出来就好了。”
楚艳自己嘀嘀咕咕,反而被离他最近的玄墨听到。
他将这话记下,在零玄和墨风扛着两袋米进来时,凑到那二人耳边将刚才楚艳的那件事吩咐二人去做。
“这这这也太多了,几位公子住一晚用不了这么多。”
赵目花看着这白花花的米,她哪敢收?
五国洪看着放在眼前的两大袋米,一脸感动。
“没事,你就收下吧,大叔令妻的身子似乎不太好,不知方便不方便让在下替他把把脉?”
楚艳从刚才进来,视线就一直在赵目花身上打转。
这个人身上好像有劳伤。
从进门他便注意到她行走乏力、活动后气短、精神萎靡,恶心。
“公子你会医术?”
五国水洪听到楚艳的话,整个人一激动完全忘记自己的膝盖也受了伤。
没注意,往前一步时不小心摔倒在地。
“略懂一二,敢问叔叔您的伤是不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这五国洪的伤并不是刚才在外面被张粒打的,而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更何况,从刚才进屋时,楚艳便注意到院子门外放着一把大砍刀,而砍刀旁边有一件破旧的盔甲。
眼前这个男人有可能是个战场上的英雄。
玄墨一听对方可能是战场上留下来的伤,立即打量起他来。
这才发现这男子年纪并不大,四十八岁左右,身体很强壮结实,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加上腿脚不方便,这才让他看走了眼。
“不知是在哪个军营里的?”
眼前这个男人玄墨看着特别陌生,应该不是在他所管辖的军营中,毕竟他的记忆力很好,若是曾经见过面的定能认出来。
五国洪抬头看了看四周中,随即一拐一拐的起身走到门口将木门关了起来。
“不瞒各位,在下姓五名国洪,曾是凌国的一名军将,内子叫赵目花,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五仁,一家人因被陷害叛国,又被人追杀,为了活命一家人不得不隐姓埋名,逃到北国来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