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一晚一样吗?
她攥紧拳头,“还了,就一笔勾销?”
“嗯,一笔勾销。”
可能是这四个字的驱使下,辛愿选择了妥协。
与其和他一直纠缠下去,还不如痛快一点,有个结束点,对彼此都痛快些。
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外面再次响起一道巨雷,下瞬,仅亮着的玄关感应灯也一下灭了。
停电了。
黑暗中,寂静无比,除了彼此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好似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并不快,却十分强劲。
辛愿暗暗汲气,手指抚上他略凉的脸颊,踮起尖叫,以天空中分裂出来的闪电为光,精准无误的贴上他的唇。
雷声响起时,她浑身再次抖了抖。
陆时凛的眸光暗下,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摁着她的后腰,加深这个吻。
玄关一角的暧昧气息渐渐融入进这旖旎缱绻的慢慢雨夜中。
玄关处这边一结束,辛愿浑身软绵绵的趴在铺着衣服的柜子上,秀眉轻蹙,细声细气地问,“你嗑药来的?”
陆时凛发出低低的笑声,将她拦腰抱起,在手中掂了掂。
“喝酒算吗?”
“你这是要……”
“换地儿。”陆时凛垂下眼帘,“夜还很长。”
————
中午,辛愿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睁开朦胧的眼,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清醒的坐起来,稳了稳心神才接起电弧,“喂。”
“姐,生日快乐。”
电话那头传来温润却又有些气虚的好听男音。
辛愿微愣,随即漾唇笑了起来,“谢谢你,阿珣。你最近身体和学业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学业也就只剩最后一个学期了,姐,我明年就毕业了,我想回来……”
辛珣的话里带着几分试探。
他自小就有着‘数学小天才’的外号,小学和中学都跳过一级,很聪明。
但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哮喘,初三一毕业,就被辛愿带去了国外,一边留学,一边治疗。
他们的母亲,就是为了生他去世的。
辛愿说,“到时候再看,你先在那边好好治疗,好好读书,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都应付得过来。”
“可是我想回来帮你,姐……”
“阿珣。”
听见她这声轻唤,辛珣不得不压下心思,“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读书,配合威特斯医生的治疗,姐,你也不用太担心我。”
辛愿轻‘嗯’了声,又和他说了几句关于奶奶的事情就挂了电话。
她瞥了眼旁边,床单褶皱很深,却没有余热。
再环视偌大的卧室,没梭巡到半分影子。
她知道,陆时凛已经离开了。
起床之前,她给自己叫了一个外卖。
姜知许的生日祝福是掐着零点发来的,说礼物在路上,怕她忙不在家,地址填的是公司。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雨,到这会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依旧显得阴沉沉的。
吃过饭,她走近衣帽间换了套衣服,瞥见最角落处的柜子里还放了两套男士西装。
是陆时凛的。
也是方便他自己在这里过夜。
想起刚刚在玄关处早被蹂躏不堪的衬衣和外套,她抿抿唇,将干净的衣服领带和脏的衣服分别用两个袋子装着,扔进一个纸箱里。
下楼时叫了个同城,直接送去了云城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