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的喜悦之情顿时消散,犹如被人泼了一桶冷水,打得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调整过来脸上的神情。
诧异、惶惑以及恐慌无声地散播开来,在队员们的心中一浪接着一浪,盖过了残存的一丝欣喜。
“可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陈和光捂住脑袋,绝望地说道。
张秋君伸出手指,默默清点着队员们的总数,难以抑制心中的惊愕。
“我应该没算错……你们总共三人,全部到齐,这样按说就不再缺人了啊。”张秋君的思维愈发混乱,仿佛是钻入了一条死胡同里。
赵琢影咳嗽两声,压下了队员们的齐声议论,却压不住自己的心思,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他的脑海之中朦朦胧胧,浮现出来一个壮硕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迅速划过,再也没有出现。
“我们这批队员是四个,明白吗?陆同州喜欢管你叫作老头,你曾经还救过他一命呢。”韩幽兰平复心情,严肃地说道。
“究竟是什么时候……”张秋君还在纠结。
赵琢影径直走向了一袭黑衣的姚广孝,声音极低地问道:“道衍,你对于这个名字有何见解吗?”
姚广孝翻了个白眼,索性不再吱声,从怀中掏出了一根大鸡腿,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赵琢影转过脑袋,目光中再也不是冷冰冰的,充满质疑,而是罕见地带上了些许求助。
“道衍,你知道吗?我最不明白的是,我来到村子里如此之久,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却没有任何头绪……这是一种无以为继的悲哀感。”赵琢影哀切地说道。
姚广孝听闻此话,便不再袖手旁观:“呸,你的前路还长着呢。实话告诉你,陆同州是生是死,全凭他自己的造化,贫僧只能说希望不大。”
“怎么可能……李青牛虽然忘了,但我记得,那里面无比考验着人的意志力。陆同州要不是个响当当的真爷们,早就逃出来了啊。”韩幽兰揪住姚广孝的衣领,忿忿不平地说道。
“够了,听道衍把话说完。幽兰既然能逃出来,为什么同州就没有希望了呢?”赵琢影冷静地问道。
“不好意思,贫僧说得不算……龙脉已经破损,因此没有逃出来的人,就永远留在那里面了啊。”姚广孝推开了他,郑重地摇了摇头。
赵琢影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床头上,抓住了被汗浸湿的纯白色被单,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他们不常打交道,但赵琢影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位值得信赖的男人,有事他是真上啊。
可惜,这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风云莫测的恐怖街中,很多的事情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陆同州秉持的仁义礼智信,只能沦为他人口中的笑话,犹如过时的老古董一样。
顾湘抬起明亮的双眼,沉吟道:“不,还有机会……”
队员们纷纷抬起头来,望着满脸认真的顾湘,实在是想不出来,他究竟能有什么法子。
“小老板,没有这样安慰人的。大家心里有数,都用不着听你鬼扯,也知道是怎么个事啊。”陈和光忧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