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歌被禁足,谢怀瑾去求了好几日谢太傅也没松口。
想来,派去乡下接杨氏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不得不说没有人在她旁边作死,日子过得还挺无聊的。长杳抱着练得稍许进步的字帖走进谢太傅的书房,竟在里面看到了谢容远。
“堂兄!”
“杳杳。”
青年温润一笑,还是那副飘然仙人之姿。光风霁月,斯文楚楚。
“听闻杳杳前些日子生病了,最近可有好些?想着杳杳需要静心养病,我也不便去打扰。”
因着那个小瓷娃娃,长杳本能的对谢容远有好感。而且堂兄说话总是让人听得特别舒服,有种清风徐来的淡然。
小姑娘歪头“堂兄,你是来找我爹的吗?”
谢容远轻笑着摇摇头,目光温和落在她怀中那一沓纸上。
“叔父说他一看见你的字就能头疼一整天,这会儿听到你要来连忙躲出去了,特意让我来教你写字。”
“啊?爹他怎么这样啊…可是我真的有进步啊。”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懊恼的可爱表情,看得青年忍俊不禁。
书房里气氛温馨,书房外的人气结,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怒目而视。
“你跟这死瘸子关系挺好的啊,怎么,不来讨好我这个亲哥,打算另寻靠山了?我告诉你谢长杳,你比不过朝歌,这瘸子也永远比不上我!”
说完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谢怀瑾甩袖转身就匆匆走了。
长杳茫然眨眨眼,“他有病吧?”
“确实。”
不知道为什么从一本正经的堂兄口中听到确实这两个字,长杳莫名有点想笑。
原来堂兄也一直打心里觉得谢怀瑾精神不正常,所以才不与他计较。
虽说长杳在文学方面委实没什么天赋,但毕竟是被才华超众文采斐然的谢容远教习,勉强还是往肚子里塞了点干巴巴的墨水。
等她心满意足的抱着字帖回飞花院,迎面就看见烟词靠着柱子在走神,咬着唇,皱着眉,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烟词?”
“小、小姐。”
烟词慌乱回过神,接过长杳手中的字帖“已经热好洗漱的水了,等小姐沐浴完,奴婢再去小厨房端些糕点,小姐用完漱口早些休息。”
“烟词。”
长杳站定脚步,紧紧盯着烟词的脸。
后者有些慌张的别开视线,嗫嚅着,不敢抬头看长杳的表情,讷讷小声开口。
“小姐,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吩咐烟词吗。”
“没什么。”
长杳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大步跨进了房门。
这丫头这几天有些奇怪,总是心绪恍惚的,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唤自己一声,可是追问起来又不说话只摆出一副要哭了的为难模样。
问肯定是问不出,长杳只能多留一个心眼稍微注意。
她隐隐觉得,事情肯定与谢朝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