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城东走水了。”一官员自语了下。
此话,被着一旁同行着绯色官袍的官员苏云起听见了,诧异的问了下:“走水?”
苏云起,一身微胖身材,一张黝黑的方形脸,满嘴胡子,穿着件带有锦鸡补子的绯色官服,如今担任户部右侍郎,家中大女儿为当今皇后。
在大墨,官袍上有所规定:一品着绯色官袍,四五品着紫色官袍,六七品着绿色官袍,八九品及未入流官员着蓝色官袍。
补子上,文官按着品级依次是仙鹤、锦鸡、孔雀、云雁等;武官则是一二品狮子、三四品虎豹、五品熊罴等。
“是啊。苏侍郎,您不知晓啊?”方才那自语的官员问。
苏云起点了点头:“苏某有所耳闻,只是不知是谁家啊?”
瞧着苏侍郎对此事不太了解,这官员顿时激动的说了起来:“昨夜啊,烧的那家是孙志才之女孙燕的住处。听闻啊,孙燕的丫鬟见大火后跑啦,孙燕未能出来,活生生死在了里面。”
听后,户部右侍郎苏云起微微笑了笑,昧着良心念道:“恶人自有恶报。”
“就是。”一旁身穿紫色官服的臣子道了一声。
“那孙志才昨夜估计躲在那被子里哭的正伤心喽。”一绯色官服的官员笑道。
他的一说,立马引得几位同行的臣子哄堂大笑。
片刻后,一身穿绯色官服的官员一脸笑眯眯的问起了话:“听闻您家犬子苏润宸至今一人,岑某倒有个主意。岑某膝下有一女,至今还未出嫁,不知苏侍郎可否……?”
此人乃户部尚书岑文星,大圆脸,长着一条浓密黝黑的大胡子。膝下一女两男,大的女儿至今还未出嫁,大儿子至今做着个小官,二儿子至今一事无成。
“岑尚书,此事待苏某回去与犬子商量商量再决定此事。”苏云起笑道。
“好,那就商量商量,若是成了,咱们两家可就是亲家咯。”户部尚书岑文星笑道。
周围同行的臣子听后,纷纷一脸笑容的提前祝贺着。
“若是成了,还望二位到时记得请我们这些官员一道前来吃喜酒啊。”一官员道。
“一定一定。”户部尚书岑文星笑容满面的回着。
大雪不停的下着,飘落的雪花一朵一朵落在了孙府院中的那颗老树上。
“老爷、夫人,您二位吃点吧?”孙府一丫鬟道。
然,此刻的何夫人与孙老爷似乎听不见一般,好像周围的动静声皆隔绝了。
何夫人跪在女儿孙燕的棺材旁,两手搭在棺材板上,两颗细小的红眼不停的涌出泪水,从脸颊滴落而下,打湿了衣服。
由于孙燕被烧而死,死法难看,这才提前火化了,将其放在棺材之中。
然,孙燕的父亲孙志才站立在女儿棺材前,红红的眼眶却怎的掉不下一滴眼泪来。
瞧着一家子人正伤心着,身为丫鬟的她只好不再过多打扰。
咆哮的风不停的吹动着,使得江岸两旁的树枝折断了,使得江中的水吹出一条条波浪。
“驾!驾!”
一辆带着篷的马车从江岸边使来,马的发丝已经冻得硬邦邦了,而赶马人却还用冰红的手紧紧拿着缰绳。
“少爷,这还需几日到这桐州啊?”张嬷嬷突然问起。
“嬷嬷,我们昨日夜深启程,如今才驶了一天,这刚从零陵驶出,到这桐州,应当还需半旬方才到达。”孙春旭回道。
听后,张嬷嬷好奇的掀开了车帘,看了看江上的风景。这时,一股寒风吹了进来,冷得张嬷嬷急忙关闭了马车窗。
张嬷嬷瞧着这丫鬟正抱着熟睡的孩子,看着似乎已经把这孩子当作自己孩子了,杜嬷嬷瞬间感觉欣慰了不少。
“姑娘,你原名叫啥啊?”张嬷嬷问道。
丫鬟听后,抬起了头,看了看慈祥的张嬷嬷,瞬间说起了自己心里话来:“奴婢叫李晞冉,马平县人,年幼时娘离世,是爹带的我,后来爹为了银子,把奴婢送进了宫里。”
嬷嬷听后,看着老实的丫鬟,感叹道:“苦命的孩子。”
接着,张嬷嬷说出了自己想法来:“姑娘,咱离开了延阳城,以后你就不是丫鬟了,日后我们就叫你李晞冉,过咱的安稳日子。”
听着张嬷嬷一话,一路忧愁的丫鬟总算是笑了起来,笑得比平时都要甜。
“好。”应后,李晞冉看着怀里抱着的孩子,突然胆大的问向了张嬷嬷:“嬷嬷,这孩子还没有个名,您要不给起个吧?”
“嗯”应后,张嬷嬷想了想。
奈何自己没文化,杜嬷嬷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个名字来。
只好求助了少爷孙春旭:“少爷,要不您取个吧?”
本很无聊的少爷,听着让自己起名后,瞬间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有用了,赶着马车的气质一下也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