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主却未跪下。
“乡亲们起身来。”知县于文彬道。
听到此话语,周围百姓方才起身来。
“知县。就是他。”春旭有些怒气道。
“姜地主,这溪桐县如此大的城,不够你转悠?”知县于文彬笑着道。
“于知县,我这是来上门提亲的。”姜地主道。
“提亲?提什么亲?”知县于文彬不解道。
知县一说,姜地主看了面前木房一眼,说起话来:“自然是来提亲,我要的这位是如花似玉的妹妹李曦冉。”
姜地主一说,于知县看向了一旁的春旭。
“知县,他胡说,曦冉跟了我九年之久。”春旭不服道。
“姜地主,他可说了,这人跟了他九年之久。算是天长地久、百年好合的夫妻了,你这不是闹事么?”知县于文彬道。
听此,姜地主急忙拿出了那字据来“于知县!这妹妹李曦冉可说了,今年二四,还未出嫁。怎能说是他的呢?”
于知县又看向了春旭:“你可有婚契?”
春旭摇了摇头。
“若是没有,姜地主此举未有所不妥。”于知县悄悄道。
眼睁睁看着曦冉快成了他的人,春旭急忙说出口来:“那若是有孩子作证呢?!”
郑锤听后,急忙喊了一声:“子渊!下楼来!”
早已经在窗台上看戏的子渊听后,急忙跑下楼来。
“子渊!与周围百姓及于知县、姜地主说说!你是谁生的?!”春旭道。
“我娘。”子渊回道。
“你娘是谁?”春旭再道。
“李曦冉。”子渊道。
“你爹是谁?!”春旭又道,这次春旭眨了一下眼。
“我爹就是你。”子渊道。
“不可能。”姜地主自语着。
于知县瞧见二人的对话后,走到了姜地主前,劝道:“姜地主,你看,这孩儿是他们所生。尽管没有婚契以证,但这孩儿便是最好的证据。城中女子多的是,姜地主再找不就是了。”
听着话语,姜地主还是有些不服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滴血认亲看看!”
春旭听后,心中有些慌张了,自己并未是这孩儿的父亲,这滴血认亲恐怕血会不相融,又紧张了几分。
“来人呐!取碗水来!”
只见,于知县一喊,随后便有人端着个碗匆匆走了过来。
“二位,若真是亲生的,那这血必相融,若不是,那本官也无能为力了。”说着,于知县看向了一旁的春旭及九岁的子渊。
“爹,这是做甚?”子渊突问道。
或许因为闭门在家许久,未有出去见见世面,这才使得年仅九岁的子渊对着面前此幕十分好奇。
春旭看着子渊,微微一笑,道:“子渊,咬破手指头放一滴血进去。”
听后,九岁的子渊十分迷茫,微微走上前,不忍心又害怕的咬破了手指头,闭着眼将咬伤的手指头往着碗中上空一放,一滴鲜红的血滴落而下,在这水中流动起来。
“到你了。”姜地主一脸得意的笑容看向了春旭。
看着碗中的那一滴犹如活奔乱跳的血液,微微犹豫了起来。
自古说法:滴血认亲,血相融即亲,反之则非亲。
血若是不相融,日后家中也就少了一成员。
“春旭,到你了。”知县于文彬催了起来。
春旭微微走上前,十分紧张的咬破了手指头,小心翼翼的将手指头放在了碗中上空。
一滴鲜红有些乌黑的血液滴落了碗中。
附近的百姓纷纷好奇的涌上前来,目睹这整个过程。
只见,春旭的血液随后在这碗中散开来,与着子渊的血液裹在一起,称之为——相融。
“血相融了!血相融了!”周围一百姓大喊起来。
姜地主瞧见此幕后,道:“不可能!决不可能!”
见此,春旭悬着的心方才放下来,一副得意的看向了姜地主:“姜地主,你瞧。”
“不可能。谁知道这水中加了何物。”姜地主怀疑着道。
知县于文彬听后,微微一笑:“姜地主,本官的人你还不放心?”
瞧着姜地主沉默了,知县于文彬再道:“此事,本官看就如此吧。你也回去,切莫再惹事生非。”
想着昨日的事,姜地主还是放不下心来:“可昨日...”
话还未说话,便被知晓于文彬的话语声压了过去:“莫要惹事生非,否则本官保不了你。”
听后,姜地主看向周围的自己的人,嚷着道:“回去了。”
这才,姜地主回去了。
看着知县放过了姜地主,春旭喊了起来:“知县。”却又未敢全说。
“你随本官来衙门一趟。”于知县道。
事后,到了衙门,知县于文彬劝说了起来:“春旭。既然事已了,就莫要再说出。”
“可,知县。他干出了那样的事。”春旭道。
于知县叹了口气:“罢了。逞着百姓们以为是闹事一场,收了吧。若是你说出来,到时百姓知晓她名节已毁。到时,她要么嫁给姜地主做妾,要么一死了之。你还是好好想想。”
按《墨律》,姜地主如此行为,应给予三十个板子。
可打又有什么用,想了想,春旭只好不再说。
“想明白了,改日来衙门。婚契的事。”说完,于知县走了,朝着县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