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久未吃到肉的苏憬淮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肉,也是第一次知道肉的美味。
看着这个很香的肉包子,苏憬淮有些不想吃了,而非不好吃,而是想到家中的两位爹娘。
瞧着卖包子之人如此好心,苏憬淮心里满满皆是感激。
正当苏憬淮欲要将这还没吃完的肉包子装入纸袋子之时,瞧见了一位非常可疑的人。
“慢走。”说完,这戴着顶黑帽子的男子急忙掩上了门。
而另一人看着面貌已有而立之年,一边手里胯着样卷书之模样。
见此,苏憬淮站立了起来,瞧着方才交易的那幕,苏憬淮有些好奇,小心翼翼走去。
正巧,不知是那中年之人不看路还是心里十分慌张,走进苏憬淮之时,不小心撞了一下,手中的那份纸质物掉了下来。
苏憬淮往地上一看,这上面所写之字类似本次乡试的题目,欲要捡起来看之时,这男子急忙捡了回去。
“诶,你这...”正当苏憬淮欲要一探究竟之时,那人已经匆匆跑去了。
尽管自己来自贫苦人家,可呆在从小本不富裕的小县城的他,对着卖题一事确有耳闻。
想着本次乡试可能已经出现泄题,苏憬淮匆匆走了过去,敲起了刚才所看到的那门。
随后,门悄悄开了起来,探出一脑袋来:“做甚?”
“试题。可还卖?”士子苏憬淮问道。
男子瞧着面前的士子一身打扮,道:“什么试题?这乡试还未出来,买卖这试题可是犯法的。你不知晓?”
“知晓。”
“知晓了还不滚?!”男子撵着道。
还未等士子苏憬淮说句话,这门便已经关上了。
本次三年一次的乡试还有今日一日的时间,明日便是乡试的开考。
想着若是真泄露考题,那么有人背着考题前往乡试现场,那对许多应考的考生开始是不公平的,连同自己。
无奈之下,士子苏憬淮将马绳固定在一棵树上,自己匆匆往着府衙门而去。
“站住!闲杂人等,一句不许进!”
还没说出原因,士子苏憬淮便被拦在了府衙门外。
“我找知府有要事!求求你们通报一声!”士子苏憬淮急了。
看着面前两位守卫无动于衷,士子苏憬淮说出了自己身份:“我是本次参与乡试的学生,还请二位禀报一声。”
瞧着面前的男子如此固执,一守卫答应了起来:“等着。”
说完,这守卫便跑进了衙门之中。
“知府。外有士子求见,说是本次乡试的参与者。”守卫说道。
知府张参听后,跟随着守卫走至了衙门口。
“知府,就是他。”守卫道。
瞧见知府走来后,士子苏憬淮开始道出了实情:“官人!学生今日发现有人在买卖考题,还请官人为我们这些寒窗苦读十几载的学生们做主。”
听着苏憬淮的一话,知府很是淡定:“你有何证据呐?”
苏憬淮支支吾吾,顿时方才说连顺起来:“学生并无证据,但...但确实发现了有人买卖考题。还请官人跟学生来。”
这下,知府张参眼睛一眨看向了一旁的师爷,道:“本官去一趟,衙门你看好喽。”
如此,张知府跟随着士子苏憬淮而去。
张知府的师爷走进了衙门,看向了一旁的一人,道:“快,不能让他呆在那了。”
“是。”
张知府一路跟随着士子苏憬淮,走着走着,便走至了一偏僻的巷子之中。
“哪呢?”张知府问道。
苏憬淮走了上去,敲了敲门,本以为会探出头来他,有些意外了。
只见,反反复复敲了好几遍,皆未瞧见一人走出。
“本官看你是多意了吧。”张知府道。
苏憬淮瞧见此幕,心中很是不服,明明自己已经足够知晓那就是泄露考题,可就是没有任何证据。
“官人,我...”
“罢了。莫要多想,只管用心考试。等考中了举人,少些赋税,好让你家人放心。”张知府拍了拍士子苏憬淮的肩膀。
“官人。”苏憬淮还想着挽留知府目睹真相。
早就没耐心的张知府笑了笑:“或许你看错了。这乡试开考,自然有部分考生愿买前几年乡试题一看,以备乡试时提前熟悉。”
听着张知府再这么一说,士子苏憬淮的猜想几乎没了。
“劳烦张知府了。”苏憬淮道。
瞧见张知府走后,士子苏憬淮走至了自家的马匹处。
这马对着自家很是重要,如今已是匹老马,已算是家中的一员,若是没有这马,家中难以有吃食。
金陵不比自家,尽管金陵城里到处皆是客栈,可对着没有什么钱的士子苏憬淮来说就好像是摆设。
夜间,士子苏憬淮在捆着马匹一旁的树下靠着起来,两眼一眯便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