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了一声,林白羊再看了一眼子渊的面容,拉开了门,走了出去了。
春旭能有二两银子,这个说来就话有点长了。
罢了,长话短说吧。
其实啊,这二两银子是来的时候在包袱中发现的一部分,当时藏在一件未打开的衣服里面,想来应该是李曦冉担心他们银子不够用,这才悄悄往里面塞点吧。
自从子渊结交了林白羊这样的朋友,每次皆与春旭分享着他的故事,想着自己以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这些年来过着百姓的生活,春旭很能体会到这些十分缺银子百姓们的生活。
“爹,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子渊问向了一旁的春旭。
春旭看着子渊这般伤势未好的样子,道来:“暂且多待几日吧,咱们的伤还没好呢。这要是带着伤骑着马,这屁股不得受委屈。”
听着旭叔的话语,子渊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考完了秋闱,许多五湖四海的考生皆已经往着家的而往,唯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方才选择在这城中再多待几日。
对于那些考完秋闱就匆匆回家的学子来说,呆在城中就是在耗着自己的钱财,还不如回到家中,整日闭门不出也好,看着琳琅满目却没有钱购买的货物也罢,总之能省就省。
夜里,春旭之前去过的那考题的那家的屋中传来了话语声。
“老爷。”
一声话语出,原来是那位为春旭做担保的担保人何二狗。
“何事?”
坐在老木椅上,右手上带着白色的扳指,一身微胖,一脸胡子,一张圆脸的人,想来应该就是这何二狗的老爷了,也算是在这城中卖考题的领头人。
“老爷,今日,那张春旭去府衙门了。”何二狗忐忑不安道。
“去府衙门?”
何二狗点了点头:“他们是去检举说城中有卖考题,好在那知府懒得管理这些闲事,给了他们几个板子。老爷,这...咱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听完何二狗的话语,老爷乐呵呵的笑了笑:“知府不是懒得管这闲事。你想想,一份考题卖三十两银子甚至更高,三次试便差不多一百两银子,这谁赚得做多?”
“这不就是老爷您吗?”何二狗道。
一听,老爷摇了摇头:“咱们这考题可是当朝礼部尚书给的,赚了那么多,他才是最大的收益者。你忘了,当初有人找上门的时候,说好了十成我们得三成,还有,我们可是一分都没出,仅仅是帮卖,就得到银子。”
“一百两银子,我们得三成,三成就是三十两,剩下的七成定有几成是知府的。”
听着老爷分析的话语,何二狗算是明白了些:“老爷可是想说,这笔买卖,不仅我们获利,有地方官甚至是朝廷的官获利?”
老爷一番笑容的点点头:“你想想,这些银两最终获利最多的不就是朝廷的大官了吗?”
何二狗点点头,将心中的疑问问了起来:“老爷,这贪这么多银子,不怕被当今的皇上知晓吗?”
这次,老爷摇摇头:“这,老爷就不知了,老爷又不是官。方才你说的,你尽管放心好了,知府自然不会处理此事的,顶多就是乱给个罪名。”
“老爷英明。”何二狗竖着拇指夸赞道。
老爷笑了笑。
要说获利最多的,那就是礼部尚书丁柳了。
对于卖考题这样的事,他最拿手了,几年前就还与左相苏云起一起贪过。
不过那次贪的只是江南考生的,这次,贪的可是全国考生的银子。
尽管各地皆有考生察觉,可一介贫民怎能斗得了一个当官的,当官的只要说你错你就有错。
而如今的大墨朝自从上次大规模将全国粮食用于赈灾江莱后,许多地方仅剩的粮食纷纷涨起了价来,可以说涨得那叫一个厉害。
好多百姓见此,纷纷想将自己的留存的稻种种下,好某个发财,但在这样的季节里,有些地方想要种是没法子种活的,这也就导致了可以一年两熟或三熟地区的百姓纷纷积极种下了水稻,就连天象也不屑一顾,只因这些人的心中多半是为了某个发财。
修养好了身子,几日后,子渊与着春旭一同坐上了回家的马匹,刚回到溪桐县城,秋闱就开榜了。
以田地和生意为生的陈子渊家中可算是不用再交那么多赋税了。
然,自从结实了那个好友林白羊,陈子渊似乎学习更刻苦了,每日早早起来,先生还未来,子渊便开始预习功课,先生离去后,子渊便开始巩固功课,熟读功课,常常在丑时方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