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何宇鸿一脸笑容看向了知县于文彬。
想了片刻之后,知县于文彬似乎有些印象了来:“你是何家二少爷何宇鸿?”
何宇鸿点了点头:“可惜啊,我被赶出了族谱,已经不算是何家的人了。”
“你要干什么?你可知绑架本官是何等罪名?”于文彬一脸怒气。
何宇鸿微微一笑,并未立即回答他,转头朝着一旁的春旭看去。
正在何宇鸿转头之时,知县于文彬瞧见姜地主正被绑在那边的柱子之上,看着气色不好的样子。
春旭见着何宇鸿投过来的眼神,笑了笑:“你打的人,再说,你不是跟他有仇吗,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春旭的一语,知县于文彬心中有些慌了,但面孔上未能瞧得出来。
“别乱来啊?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若是敢动本官,回头有律法给你伺候。”于文彬道了一声。
听着知县于文彬嚣张的话语,再想着自己家遭遇的,何宇鸿来气了:“口气挺大啊。可惜了,估计你永远出不去了。”
“别乱来啊!就算本官出不去,也自有人会治你的罪。”于文彬叫嚣着道。
何宇鸿冷笑了一声,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什么抵挡不了他,反正都是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样,他将事实说出了口来。
“这么跟你说吧。这触碰禁海令的人呢,不是我爹,是我。那什么从族谱除名,只不过是我何家想保住我,为何家留个后罢了。”
听完,于文彬大惊:“好你个何宇鸿,没想到这事与你有关联!待本官回去,就算回不去,本官也要让人治了你的罪!”
何宇鸿又冷笑了下:“知道我为什么会干这事吗?”看着于文彬一话未语,何宇鸿继续道了来:“若不是你这个狗官,收我何家那么多银子,我会这么做吗?”
“何宇鸿!本官收你何家银子,那是职责所在!本官何罪之有!”
“职责所在?”何宇鸿笑了下,接着道来:“从德昌五年起,你就大收我何家的银子。记得有一年,那是我何家赚得银子最多的一年,二千四百多两银子,你一收,我何家就只赚得个不到一百两的银子。这几年,我何家收益一落千丈,一年赚得个一百多两银子经过你这么一收,就只剩二十两银子,收得做多之时就只剩个几两银子。我何家上上下下几十人口,一年来,有多少人隔三差五饿着肚子干活?”
“那这...本官也是没法子啊,本官听上边的,叫收多少,本官就收多少。你以为本官想啊?本官何尝不希望你们这些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吃得饱,有银子赚。”
听着这一番好话,再想着何家这几年的不易,何宇鸿拾取一旁的木棍来,一棒,只见知县于文彬又晕了过去。
见着如此,春旭问来:“就这么给打了?”
“反正又不能做什么,让他死又太便宜他了,还不如就这样,醒一次来一棍好些。”何宇鸿回着。
听着何宇鸿的话语,春旭笑了笑。
“旭叔,这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何宇鸿问来。
看着何宇鸿这般面孔,春旭问来:“你是想救你父亲吧?”
何宇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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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来:“想是想,可这溪桐县城可不只一个官,这怎么救。看着我父亲一天被他们割几刀,我是不忍,可我又怕救了我父亲,我父亲会因一家子的死而自责。”
听着何宇鸿的一话,春旭很能理解他。
“听说,昨儿个,县衙去抄了与你家有过生意来往的那些店铺,那些店家十分不服,还去衙门闹事,后来是这官安抚了,要是今儿个,这官不在,那些百姓闹事之时,我们几个助上一把力。”春旭道。
听着旭兄的一语,何宇鸿点点头。
随后,三人走出了柴房,将门关上了。
姜地主见着如此,也无能为力,闭着眼,靠在柱子上睡着。
柴房之中,十分安静,门被关上之后,有些漆黑,时而还能闻到一股股难闻的气味。
天,愈来愈黑,大街小巷的百姓已经将摊子收着,往着家的方向而往,太阳已经滑落至西边,呈现半边金黄金黄的云彩。
此时,县衙一旁,一小伙子等不住了,站了起来,看着天色,走至了衙门口。
今早闹事的一些百姓此刻也纷纷凑了过来。
见着人越来越多了,几个胆大的百姓开始大喊了起来。
“天黑了!给我们的说法呢?!”
“就是!这不欺骗我们这些百姓吗?!”
“没有个说法,今儿个我们就睡在你们衙门了!”
“都过了一天了,什么说法都没有,骗我们啊?!”
听着衙门外边的一声声叫喊之声,使得县丞索文轩心中又慌了几分来。
本以为等到知县回来,交给他处理,就什么都解决了,可这太阳都落山了,愣是未有见到于知县的影子。
百姓一直闹着也不是个法子,县丞索文轩起身了来,推开房门,匆匆的往着知县于文彬平时办公之处而去。
一到房门前,瞧见房门紧闭,与着今早一个模样。
“于知县!”
“于知县!”
一边叫喊着,县丞索文轩的手便一边拍打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