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南望县郊外。
这里,仅有几户人家生活着。
这里,归南望县管辖。
前不久,南望县知县岑望为了能够继续留任在南望县,不去其他贫苦之地,便叫师爷柳芜强制收百姓税。
而这个仅有几人的村庄并未逃过这大收税。
本就贫苦的几乎人家却因这大收税弄得家中那是一点吃食都没有,甚至是稻种也不放过,皆被收了去。
没有了吃食,没有了稻种,没有了钱,想要弄上口吃的那是十分艰难,
而在这户村庄中就有一户这样的人家。
这家的孩子名叫林白羊,曾经参与乡试过,但还是未中,就连林白羊自己也很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可人心险恶,他哪能知晓是何原因,连一点怀疑都不敢怀疑。
前不久,他家的钱粮甚至是家中唯有的几只羊全部被县衙的收了去。
想着去年的乡试未有中,父亲还多次打骂林白羊。
后来,饿了多日,又没有酒可解渴的父亲挺不住挨饿死去了。
本以为这样窝囊、不配做父亲的死去后,就能与娘平平安安过日子。
可没有了父亲,这家中能与林白羊相依为命的就只有他的娘了。
如今,他们母女俩饿着肚子已经有好几日了。
这房子,用着各种木板作为墙壁,屋顶之上用着茅草来盖着,门呢则是用各种树枝树叶编制在一起做成的。
这时,一位有些矮小看着不像是十七岁的男孩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水推开这简易的门走了进去。
“娘,喝口水吧。”林白羊蹲了下来。
听着林白羊的话语,林白羊的母亲睁开了双眼来:“儿啊,是娘拖累你了。”
母亲的话语,懂事的林白羊滴落下了泪水来。
“不,娘,是儿不好,是儿未能中这举人,儿对不住您们。”林白羊道。
“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的努力,娘全看在了眼里。都是娘早些年时打拼得少,如今这穷得叮当响,让你也跟着娘饿着肚子。”
看着母亲的那张饥饿瘦弱的面孔,林白羊无暇顾及自己的面孔,看着手中端着刚刚打来干净的水,林白羊心疼的看着娘,一手扶着娘的头一手端着水。
“娘,喝口水吧。这东西不吃,但这水可不能不喝。”林白羊道。
听着儿子的一番话语,林白羊的母亲很配合的将头抬了起来,喝口水后这才继续躺着。
几天没吃到食物的林白羊母亲此刻身子就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都不想多说着什么。
看着儿子这么多天这么照护自己,而自己却不能照护着他,林白羊的母亲这时用尽力气说起了话来:“儿啊。”
见着母亲说话,林白羊劝了起来:“娘,您就别说话了,说话耗体力。”
可母亲摇摇头,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很是重要。
“儿啊,是娘拖累了你了。你走吧,哪里有吃的去哪去,别跟着娘,跟着娘会饿死的。”母亲似乎有赶林白羊走的意思。
林白羊摇摇头:“不,娘,儿不走,娘去哪儿,儿就去哪儿,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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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我也不走。”
听着儿子倔强的话语,母亲微微笑了笑,知晓他倔强便换了句话打发来。
“儿啊,娘饿啊。”
前几天都在坚强着说不饿的母亲这时候说了起来。
听着母亲的话语,林白羊两眼目光看着娘:“娘,儿这就去找吃的,您在忍耐下。”道完,林白羊匆匆跑了出去,出寻找吃的了。
而林白羊的母亲很明白,这都几天都找不到什么吃的,这一去又能找到多少吃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在,儿子就会跟着自己挨饿,就算有口吃的,自己先得吃儿子都不会得吃。
想着这些,平时都在木床上躺着的林白羊母亲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而林白羊呢,为了让母亲坚持住,已经跑得很远了。
一步一步的走,林白羊母亲往着后山上走去,走得越来越深之时,只见,林白羊的母亲一头撞在了树上,死去了。
还不知道的林白羊还在搜寻着食物,一路的跑跑停停,只要是看到果子,只要没有毒,林白羊皆一并采下。
果子虽然不多,想着母亲说饿的那句话,林白羊没有时间再去找更多的野果子,而是用着衣裳包裹着野果往着家中而跑去。
虽然体力耗尽了不少,可林白羊还在努力的往着家中跑去,他也知道,若是没有食物,母亲真的是坚持不了多少。
终于,一路的跑,跑到家中的林白羊已经是筋疲力尽了,看着天上的太阳,林白羊都觉得自己头是晕的。
想着母亲要紧,林白羊匆匆走进了家中。
然,本以为母亲会坚持等待自己回来的林白羊终究还是大意了。
只见母亲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着母亲不在,林白羊将手中的野果急忙放了下来,走出了门外,欲要去找母亲。
然,刚一走出来,面对着炎日,林白羊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