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此时也瞧见公公,知道他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就是气死了。暗暗窃喜:"感谢耶稣感谢主,死无对症了。"
于是,更加有恃无恐,反咬一口:"伯呀!最终你还是被老大媳妇气死了呀,我的好伯呀,你死的好屈呀。"
“大家都来看看吧,大儿媳气不死公公,她是不会甘心的呀!我一定要替公公报仇呀,"
大嫂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对公爹她什么也不顾了,急忙上前扶起呼救,并让跟来的两人:“去打开大门,找车送往医院,哪怕我自己掏费,也要让公公开口说话,不能把冤屈带到阴曹地府。”
很快大家七手八脚将薛父抬起就往外出。二嫂见状,如果救活真相大白,岂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不行,伯刚出院不能再去受罪。"
"人命关天呀!"
"关的我家天,关你家天啦?"
“你讲理不讲理?”大嫂喝斥道。
“我不讲理?你翻我家院墙,来我家气死公爹。自己做土匪,还骂别人是毛贼。”
"你让救人就闪开,不让救,我们走,你看着办吧。"
“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人给我气死了,你一拍屁股就走人了?丧葬费,损失赔偿费2万元拿来再走。今天拿不来,看我不把死人抬你家去。"二儿媳是步步紧逼。
她还不让公公出门,无奈之下,只好叫邻居把村卫生室人叫来治病,薛父虽然急火攻心,不能言语,口吐鲜血,晕厥过去,经过大媳妇呼叫,又抬来抬去折腾,慢慢恢复了意识。他心里明白,自己命不久矣,三个儿子都不在场,女儿也回不来,临终的话语也无人托付,冤屈是白作自受,但耽心三儿子不久也会走他老路。
他后悔不该听老二媳妇挑拨,跟老婆作对,如今自己孤立无援,孤掌难鸣。想起自己这几年,老二媳妇对自己的虐待,他为了家庭和睦,打掉门牙肚里咽。忍气吞声做公公,夹着尾巴做长辈,就这样,她还不知足。竟然把自己钱粮财产一扫空,一双破袜都不留。
但事到如今,自己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眼睁睁看着,她又把大儿媳推往火坑。他心里想:“不能,不能,万万不能让她得逞。”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卫生室医生掂着药箱,急匆匆拨开人群来到床前,翻看一下眼皮,把一下脉膊,然后把液体输上。
“谁付药钱?"助手问道。
"谁叫你来,谁付,谁气死的谁付账"。二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嫂说:"跟我来,我付。"说着抬腿回家取钱。
二嫂拦着不让走,"你一走他死了,谁埋葬?"
"你想咋样?不让走,你把药费给大夫。"
“又不是我翻墙过来闹事,把他气死的,我凭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