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睡莲上车不便,就帮忙放下了车后边的挡板,睡莲坐好。这会儿总可以安心等待,到达目的地啦。她长舒了一口气,享受着此时的片刻清闲,跟司机闲聊几句:“我叫睡莲,在县城开办裁剪学校,需要裁剪衣服,尽管往我那儿送。”
“知道,我家表妹就是从那儿学的。现在自己在家专做童装。做完了,赶会再卖。活多了,我老婆也去帮忙。我叫陈正义,在家种塑料大棚蔬菜。父亲在搭架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扭伤了。输两天液体,就可以在家养了。”
“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熬点大骨头汤,吃的好点,好地快点。老伯,你今年多大年龄啦?”
“别问他,他耳朵背,79岁啦。农村也没啥补的,就是在大棚附近,自己养的鸡。过两天宰一只,吃完啦,再宰一只,一家人都吃,自己养的鸡有营养。”
“是呀,煮出来的鸡蛋,蛋黄颜色都不一样。”睡莲附和着。
“鸡场里买的鸡蛋和自己养的鸡蛋,打在一个碗里,一看,就知道自家养的鸡蛋黄,黄里透红,蛋清还特别稠。买的鸡蛋就不行啦,蛋黄颜色淡,蛋清稀得象水一样。吃着口味也不如家养的鸡蛋有味儿。”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中医院门口。睡莲说:“你等一会儿,我到里边推一个轮椅,让老爷子坐上。”
正义答应一声,找个车位把车停放好,等睡莲推来轮椅,一块儿把老爷子搀扶到轮椅上。
推到输液大厅,睡莲去药房,把自己的药取回来,交给医生,随着护士也来到大厅输液。看着棕色的液体慢慢流入血管。静下心来的睡莲开始回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明明自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却被寒冰打的乱了方寸,不回去啥事也不会发生,现在弄得心里七上八下,草木皆兵。东躲西藏,担惊受怕。
这一次输完液体,学校也不要去了。直接待到老窝,等待生育吧。
睡莲在医院里边输液,左等不见寒冰,右等不见寒冰。他明明知道今天输液,不在医院等候,撂下自己一个人返城了?自己想去解个手,也不想麻烦别人,只好等两大瓶液体输完再去。忍着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比忍饥挨饿可要难受多了。
液体刚一输完,睡莲就等不及要去小便。他跟同来的小陈和陈父,打声招呼,就小跑出了输液大厅。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输液大厅“呼啦啦”涌进一群带红袖头的计生办人员。
其中一个问道:“谁是睡莲?”
众多人都摇摇头,表示不认得。因为大家一看是计生办的人,都是诅咒他们断子绝孙的,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坏良心是要遭报应的。
“睡莲去哪儿了?就是那个孕妇。”
“你们找谁呀?”陈父听不清,看旁边人都不知道,就半握着手,挡在耳边聚着音问旁边的人:“找谁呀?”
旁边的只好提示道:“刚才在你旁边输液的。”
“她不是,去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