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他确实不会去记他们的名字和样貌,但那是因为没有必要啊。
工藤新一还没死呢,他就记不住了吗?
……他不会有脸盲症吧?
谢伊对黑泽阵的身体状况非常了解,黑泽阵从小到大的体检单他还留着呢,所以他非常坚定地否定了这种想法: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脸盲症。”
思索片刻,谢伊猜测道:“也许你只是对工藤新一的长相不敏感,就像西方人和东方人看对方,很多时候会分不清谁是谁一样。”
黑泽阵:“……”可是他是在R国长大的,不应该分不清R国人的长相了吧?
“……也许是因为我不太喜欢那个小鬼头,所以就下意识地忽略掉他。”
黑泽阵想了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带谢伊去看看风景比较重要。
“伏特加,拿上公文包,去餐车。”
“好的大哥。”
来到上层餐车后,伏特加就独自坐到角落等着和联络人做交易,谢伊则是和黑泽阵坐到窗边的位置去看外面的风景。
正值夏季,层层叠叠的小山郁郁葱葱,远处是隐匿在云雾中的富士山。
列车的车窗仿佛变成了一幅画框,用斑斓的色彩描绘出一张张自然的画作。
“很漂亮啊,”谢伊把头靠在黑泽阵的肩膀上,眼睛注视着窗外,“改天我们去坐热气球,从高空中看风景一定更好看。”
“好。”谢伊说的话,黑泽阵就没有不答应的。
这时,联络人来到这节餐车,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在路过伏特加身边时,她悄然将行李箱放置在地上,和伏特加对视一眼,然后就把空座上的公文包提走了,整个过程都没有惊扰到旁人。
只有一直关注那个角落的黑泽阵和谢伊看到了这一幕。
谢伊问:“你把炸弹拿掉了吧?”
“嗯,我换成了一个毒针发射装置。”黑泽阵说道。
本来他打算用炸弹炸死那个交易人,但既然工藤新一也在车上,就不能用那么危险的方式了。
如果列车脱轨,也许会伤害到珍贵的实验体。
做完交易,三人回到车厢的座位上,计划在名古屋站下车。
伏特加想抽根烟,于是拉开扶手上的垃圾收纳盒:
“嗯?这是什么?”他疑惑地凑过去看。
黑泽阵瞥了一眼:“怎么有口香糖,伏特加,是你吃的?”
“不是我,也许是之前坐这里的人留下的。琴酒大哥,我有听您的话,时刻保持警惕,不在外面留下体液。”伏特加赶紧自证清白。
谢伊挑眉,认为事有蹊跷。
高铁的清扫工会在乘客下车后清理座位上的垃圾,嚼过的口香糖这种污染物为什么没有及时清理,不怕被乘客投诉吗?
他叫来乘务员,让她把口香糖收走。
了解到事情经过,乘务员连连鞠躬,为了表达歉意,还给他们拿来一些地方特产。
谢伊悄悄看了一眼工藤新一的位置,发现小家伙看着乘务员的背影,神情有些凝重。
果然是这个小鬼头搞的鬼,恐怕是阿笠博士给他的窃听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