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过早饭之后,姜父便准备出门去私塾了。
姜时晏已经先父亲一步去了学堂。
村里只有一个私塾,平日里他早上都是在家里随便拿些吃的在路上吃。
姜时晏从家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隔壁空着的那处庄子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而且看着穿着打扮,并不像是灵溪村的人。
虽然好奇,可他怕耽误课业,只看看了一眼就去了私塾。
姜时晏之前听爹娘提起过,这处好像是京中哪个大户人家在乡下的庄子。
庄子有专门的人守着,平日里外人是进不去的,而且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打扫。
看今日的样子,隔壁怕是有人要在庄子上常住了。
不过有没有人要在隔壁常住,姜时晏并不在意,谁住下也跟他们姜家没有半点关系。
瞧着隔壁的阵仗,怕是以后也不会同他们家有什么接触,像那种从京中来的贵人,怕是也看不上他们这种乡下的小门小户。
姜家的位置其实比较僻静,家里的小院正好把村西头,东边那一片的土地宅子都是隔壁那贵人家中的。
姜父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隔壁庄子的下人还在往院里搬东西。
姜父也并不是一个好事的性子,和大儿子一样,只看了一眼便打算离开,结果刚走了两步,身后便有人喊了他一声。
“姜先生?前面的可是姜先生?”
姜年停下步子,转身看了一眼。
身后喊他的不是前日在镇上买参的那位婆子还是谁?
婆子今日换了干净衣裳,发髻梳得也是整整齐齐,丝毫不见当日在药材铺子的狼狈。
“姜先生您不记得老身了?前日在镇上......”
“记得记得,不知您家小主人身体可好些了?”
之前不过一面之缘,姜父也不知这婆子姓甚名谁,只能含糊的问上一句。
“小主子已经好多了,正还要多亏姜先生的参,那日老身走得急,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姜先生莫要怪罪。”
婆子说完朝着姜父福了福身。
“您言重了,更何况这参是我卖给您的,也收了银子,何谈失礼不失礼的。”
“瞧我说了这么多,怕是耽误姜先生的正事了,我主家姓商,就住在您隔壁的庄子,我是家里的婆子,姓刘,姜先生若是有事,便可以去隔壁寻我,只说找刘妈妈就好。”
刘婆子说完就回去了,庄子上事多怕是还有得忙。
姜父和刘婆子聊完之后,就去了私塾,结果刚走到一半,猛地停下了步子。
“京中......主家姓商。”
想到这,姜父后背的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这商姓可不是一般的尊贵,平常人家就算是同音不同字,也会寻个旁的姓避一避。
这家婆子既如此直白的将主家的姓说出来,那便是笃定了即便就是说出口,也绝对不会有人敢动他们主家一分一毫。
姜年这一上午连教课都教的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到了下课的时辰都会拖会儿堂再放学生离开,但今日到了时辰便放课了。
就连姜时晏都发现了父亲的不寻常处。
“父亲今日可是心情不好?”
看着姜父满脸的心事,他还特意关心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