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姜父担心二嫂李氏还会趁着他在私塾授课的时候跑到他们家里来摆谱,每日都是下了课就往家里跑。
平时最喜欢留堂的人,近日也不留了,一下课甚至比私塾的学生跑得还快。
不过好在这几日李氏没跑到他们这来搅和,估计是地里的活儿多,再加上那日摔的伤还没好利索,腾不出闲工夫来找茬。
可李氏暂时不来他们这找茬,不代表着以后不来。
毕竟这可是位难缠的主,但凡吃了一点儿亏,日后都要想方设法的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的人。
晚上吃了晚饭,回了自个人屋里,姜父坐在榻边皱眉思索。
“要不然明日我去寻摸只恶犬回来看家护院,要是二嫂还敢过来,就直接放狗咬她。”
卫氏把桌上的烛火拿远了些。
“不成,晚晚现在还小,正是好动的年纪,总不能为了防着你那个多事的二嫂子就去买条恶犬放在院子里,万一这狗养不熟,将家里的几个孩子伤了该如何是好?我这人你还不清楚?别说一个李氏了,就是两个李氏三个李氏在我这也讨不着便宜。”
姜父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也是,他妻子别看平时不怎么出门,成日就是在家里做些针线活儿,给别人一副柔柔弱弱好欺负的假象。
但没人知道,他这娘子还会些拳脚功夫,若真的是动起手来,李氏还真讨不着一丁点的便宜。
若是别人,姜父说不定还试着跟对方讲讲道理,但碰见李氏,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直接动手打她几次,让李氏知道他们一家子都不好惹,以后就再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来了。
“那就让娘子多费心了,等再过些年,咱家搬去了镇上也就好了。”
卫氏应了一声,去镇上怕是还早,时晏如今也不过才八岁,就算十二三就去寻州县上的大儒拜其为师,也要再等上个四五年,暂且只能先将就着,除了将就也没别的法子。
“对了,今早晚晚又往我这塞了两支上好的人参,你瞧瞧,若是镇上那家药材铺子还收,我便给你好好存起来。”
卫氏从床榻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来,木匣子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帕子,将那两支上好的参裹得严严实实。
那日李氏过来,属实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从那日之后,卫氏便小心了不少。
人参,银子还有家里比较值钱的物件全都放在柜里锁上,就连点心现在都放在碗橱里藏着,孩子吃她才拿出来些。
就算那李氏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能到她们家来直接把柜子给撬开,到处翻找吧?
“先收起来吧,下次去镇上的时候我再一同带着,怎么说着说着还困了,早些歇息吧......”
姜父含糊的应了一声,一提到人参,他就想到隔壁庄子的刘婆子还有庄子上住着的贵人了。
不过好在隔壁搬来半个多月了,除了刚搬来那日,刘婆子过来同他说了两客套句,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接触了。
这样也好,他们家和隔壁庄子上的也不是一路人,还是少接触的很好。
所以过了这么久,姜年甚至连提都没跟卫氏提过一句,隔壁庄子的贵人就是那日花了一百两买他人参的那位。
可姜父怎么也想不到,晚上才想到隔壁庄子,结果第二天他去私塾授课的时候,隔壁的刘妈妈就带着点心到他们这来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