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端着药回来没在内室看见商南淮,急得差点没把院子掀了个个,最后听丫鬟说小主子在偏屋喂兔子,这才赶忙又折返去了偏屋。
“小主子,汤药熬好了,您怎么还来这喂上兔子了?先把药喝了,等会儿药凉了就不好了,兔子有下人喂,您不用操心。”
商南淮坐着没动,又从盘子里重新拿了根萝卜条。
“不急,汤药什么时候喝都一样,吃完也不见有什么大用处。”
刘婆子没再吭声,不是喝药没用,是他们小主子身子太虚了,打娘胎出来身子就不好,这可不是三五年就能调理好的。
“小主子,咱们不能急于一时不是,慢慢来,总是会好的......”
“是,不能急于一时,所以我还是先把兔子喂饱了再说吧。”
刘婆子被商南淮的话堵得严严实实的,眼下就算不让小主子喂兔子也不成了,都说了不急于一时了。
好歹这兔子也不是能吃,两根萝卜条喂下去之后就吃不下了。
商南淮喂完了兔子,这才去洗了手把汤药喝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个药罐子,整日不是在喝药就是在喝药的路上。
不喝药就是窝在床榻上养病睡觉。
因为离隔壁院子比较近,商南淮时常能听见姜家兄妹三人的说笑打闹声。
要是他身子好好的,现在应该也是跟着同龄的玩伴玩闹的年纪。
一连在屋子里养了五六日,刘婆子才让商南淮在院子里小坐片刻。
怕他们小主子再受风,下人们直接在院子里搭个暖棚把四周给围起来。
“小主子,老奴让他们把暖棚从库房拿出来了,您就在暖棚里小坐一会儿。”
商南淮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下人们忙忙活活的想要把暖棚给撑开,直接开口阻止了:“暖棚还是收起来吧,我坐在暖棚里和在屋里有什么区别?要不然你们在暖棚里待着,我坐暖棚外面。”
“那老奴让他们收起来。”
刘婆子朝着忙活的下人们抬了下手,让他们把撑起来一半的暖棚又收了起来。
暖棚是收起来了,但是炭盆下人却多加了几个。
商南淮坐在院子里,眼睛一直盯着墙角处。
原本院子的角落是有枯草的,可前几日他在屋子里养病的时候,杂工将枯草给清了,瞧见墙上有那么大个洞,还特意用泥给糊上了。
商南淮看着墙角处被堵上的洞,伸手指了一下。
“这个洞是谁填上的?”
“想是院里的杂工给填上的吧,也不知院子的墙上怎么出了这么大的洞,是应该填上的。”
“把洞通开,怎么填上的便怎么通开。”
刘婆子愣了一下,小主子这是什么要求,墙上有洞填上正常不过,怎么还让把填上的洞通开呢?
刘婆子是在疑惑为什么他们小主子让把堵上的洞通开。
而商南淮心里是在想,难怪最近几日那小丫头没再给他往洞口送东西,原来是洞被堵上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姜时晚根本不知道墙根处的这个洞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