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淮从姜时晚手里把兔子接过来后便回了庄子,他病刚好,身子还是有些虚,只是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乏了。
就是他不回来,刘婆子也准备将他们小主子喊回来了,虽然砌墙要盯着的活儿是不少,但他们小主子的身子更重要。
“墙不用太高,洞照旧留出来。”
商南淮进屋之前还是对着院子里正在干活的杂工还有小厮吩咐了一声。
若是他不说,这洞万一又被他们给忘了怎么办?
姜时晏和姜时初放学回来看见自家院子和隔壁庄子通了,吓得站在门口连家都没敢进。
缓了好一会儿才赶忙跑进屋里去询问情况。
“娘,咱家的墙怎么倒了,隔壁庄子怎么和咱家通了?”
姜时初话多,声音还大,刚进屋里就开始满屋的找着卫氏和姜时晚的身影开始问东问西。
“你小声些,是怕隔壁听不见是不是?”
卫氏对着姜时初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家也没有太闹腾的人,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闹腾的孩子来。
“那娘你快赶紧说说,咱家的墙为什么倒了,怎么倒的?”
姜时初声音小了些,就连姜时晏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卫氏,想听听墙到底是怎么倒的。
“我也不知道,下午哄你妹妹在屋子里睡觉,就听见院子好大一声,出来一看是墙倒了,估计是年头太久了吧。”
反正他们住院子这十几年,这墙便一直在这,年头久了不结实了也是有可能的。
“没砸到人就行,晚晚以后还是别往墙边去了。”
姜时晏板着脸,表情严肃的对着小妹叮嘱道。
墙就算是砌起来,前面几天泥土还没干的时候也不是很稳妥,怎么着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干透。
“好,晚晚不去。”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一撮兔毛。
最近家里的兔子特别爱掉毛,轻轻一摸手心就能有一层浮毛。
这些兔毛卫氏没扔,反倒是都给收起来了,等毛攒得够多了,可以做几个垫子,放在院子里的兔窝里,冬天也暖和,要是还有多的便再给她闺女做几个小布偶。
原本这墙两三日肯定能完工,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庄子上的下人干着干着便放慢了速度。
没了墙遮挡的缘故,就连平日里根本见不到面的商南淮,姜时晏和姜时初也开始能日日见着了。
要知道他们兄弟俩只在商南淮来庄子的第一天见过他一次,就那一次,还让姜时晏和姜时初对他极其看不上眼。
“晚晚,不在院子玩了,咱们回屋去。”
姜时晏和姜时初见隔壁院子坐着的商南淮一直盯着他们兄妹三人在看,感觉浑身都不得劲,于是便连哄带抱的将姜时晚给带进屋里去了。
“大哥哥,二哥哥,不能和小哥哥一起玩吗?”
小姑娘有些抗拒,哪怕进了屋子,眼睛还一直在往外面瞟。
“不能,又不认识有什么好在一块玩的?我们玩的人家也不见能瞧得上,咱们和泥捏泥人,人家说不准还嫌脏呢。”
姜时初说话很直,瞧那小子的样子,身上盖个不知道什么毛皮做的毯子,在躺椅上一躺,那派头好像比地主还要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