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门的时候姜时晚跟在大哥姜时晏身边，笑得跟朵花似的。

卫氏追到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要是他们家这丫头临时反悔了她也好过去迎迎。

结果这孩子愣是从她的视线里走远了，也没说要回家。

姜父也怪不适应的，上课的时候频频盯着闺女瞧。

等到了让学生们自己写文章的时候，姜父跑到自家闺女身边小声问了一句：“闺女，爹爹讲的这些文章你能听懂吗？”

“听不懂。”

小姑娘如实摇头。

虽然听不懂，但不耽误姜时晚好奇，就好像那种虽然成绩差，但我态度好的学生。

“听不懂挺好的，挺好的。”

要是听懂了，他才会害怕......

眼下家里一个孩子都没有了，卫氏也开始待不住了，在家绣了会儿帕子便朝着私塾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私塾外面，她站在窗边看了一眼，闺女坐在最后一排，手上拿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反正看得挺入神的。

见姜时晚还挺习惯在私塾念书，卫氏便也放心的回家去了。

等下课了之后，小姑娘最先将书收好跑到大哥和二哥身边。

“明日还来吗？”

姜时砚捏了捏妹妹的小脸，看小姑娘的样子，在学堂还挺开心。

“来，以后都来。”

姜时初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无精打采道：“这地方到底哪儿来的乐趣？你竟然还来上瘾了，咱们俩换换成不成？你替二哥上课，二哥替你睡觉......”

难不成学不进去的就只有他自己？

姜父卫氏还有姜时晏起初都以为小姑娘是一时感兴趣，去个学堂几次就没那么热切了。

结果姜时晚还真是让家里人大开眼界，每天早上最积极的就是她了。

姜时初这两日的兴致明显不高，就连卫氏让他出去玩，他都不像平常一样，乐得蹦高。

“娘，您跟我说是实话，我是不是您捡回来的？”

卫氏听他这么说，一个没忍住，随手抄起来一根棍子就开始追着他打。

“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

姜时初边躲边问：“那我要不是捡的，就是大哥和小妹是捡的，要不然怎么咱家三个孩子，就我一个不爱念书，不爱识字不乐意去学堂？”

他想了好几天，才敢将这话对着母亲问出来。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若是谁家生的孩子全都一个性子一个模样那岂不是要把人吓死了？更何况念不进去书，你还有别的优点不是，你的性子就比你大哥活泼。”

姜时初听了卫氏说了这么多，心情已经好很多了，总得来说他还是有优点的。

“那和小妹比呢？我和时晚比我有什么优点？”

卫氏将手里的棍子放下，皱着眉认真想。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时晚是将这两个哥哥的优点都给取了，又认学聪明，性子又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