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晚虽然拒绝了谢金,但宋家却依旧坚持,到最后小姑娘反倒是懒得同他们争执了。
“要不然还是先让我将药方写出来,让人先去给宋老夫人抓药吧。”
与其争执这些没有用的事情,还不如把药抓了,早点喝药宋夫人的病也能早点好,她自然也能尽快去师父,然后回家......
“快,去帮小医师准备纸笔。”
老主君大手一挥,让下人去将笔墨纸砚都拿过来。
姜时晚觉得这老主君的身份应该不一般,从气势上看,不像是那种普通的富户。
不过她和师父刚到青州没几日,就是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怕是也没那个途径。
而且她也不甚在意对方的身份,师父曾告诉过她,在医者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病的,一种是没病的。
绝对不能因为权势或者金钱对他人另眼相待,这才是一个纯粹的医者。
趁着下人去取纸笔的工夫,宋家的老主君像是随意攀谈般对着姜时晚问了几个问题。
“小医师医术如此高超,不知您师从何处,可有师门?”
姜时晚把嘴里的糖嚼碎咽下去:“我没有师门,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我师父姓庄,不过名字不能说,他老人家比较低调,不让我随意透露他的名字。”
小姑娘还记得之前师父说过的话,要是在外面别人问起是谁的徒弟,师承何处,就直接说他的姓,其他的不用多说。
“庄老先生,你竟然是庄老先生的徒弟?那不知庄老先生现在何处,他可在青州?”
见老主君如此激动,姜时晚选择保持沉默。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至于师父在哪儿她自然不会多言,万一这老主君要对师父不利怎么办?
姜时晚不回答,男人也不恼,依旧自顾自的往下说。
“我十年前曾有缘在京城见过庄老先生一次,老先生无拘无束,自打我夫人得了头风后,我派人找了他两年,仍旧没有一点儿消息。”
听他提到京城,姜时晚想到之前师父说做药膳的事情了,师父之前做药膳兴许就是在京城做的。
正说着,丫鬟将纸笔拿过来了。
姜时晚将宣纸平铺在桌子上,把药方子开出来之后,让人拿去抓药。
“宋老夫人的头风并不是因为邪风入侵,所以屋子里的窗户还有帘子该打开的便打开,该撤的便撤下来吧,这两年想必是将宋夫人憋闷坏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庸医乱诊治不说,还乱支招。
整整两年不见风,还见不着太阳,就是好人估计都能给憋疯了......
“这 ,真的能撤吗?”
老主君听姜时晚这么说,有些迟疑,把窗户都打开,帘子都撤下去,万一他夫人的病更严重了怎么办?
“您瞧瞧宋老夫人的脸色,丝毫没有血色,正是因为长年不见阳光。”
原本他还在纠结,但姜时晚说了缘由后,便立马让屋里伺候的下人将门窗打开,帘子撤下去。
“听小医师的,以后小医师如何吩咐,你们听从便是。”
下人们应了声是,紧接着便开始忙活。
老主君正要说什么,院外便传来一阵少年的呵斥的声音:“是谁准你们将我祖母屋子里的门窗打开的,帘子也给撤下来了,要是我祖母身子有什么差池,我要你们的命!”
院里的丫鬟小厮跪了一地,急忙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