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国公夫人把头风治好之后,这次来青州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庄老先生和姜时晚也没有多留,收拾好东西当晚就准备回灵溪村了。
到了乘船的渡口,姜时晚瞧见有十几个穿着宋府家丁衣服的人站在渡口边上东张西望,于是赶忙将师父拉到一旁的小巷子里。
“师父,您是不是跟宋府的人有仇啊?他们好像是来渡口堵您的......”
还不等庄老先生开口解释,姜时晚又忙摇了摇头。
“也不见得,谁不定是宋老夫人的那个小孙子,他之前就追着我要学什么施针医术,我拿您当挡箭牌来着,也说不定是他想拜您为师。”
姜时晚一连想了两种可能,结果都没猜对。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那个小孙子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缘由,庄老先生都有些不高兴。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教的孙子?罢了,既然他们想堵着渡口咱们就不走水路了,咱们包一辆马车回去。”
若是再不成就绕小路,还真就不信他们宋家为了寻他们能把全府的下人都给支出来。
不过不走水路就要慢上许多了,可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马车是包的,他们想走快些就走快些,想舒坦些就赶一白天的路晚上找个客栈歇歇脚。
从青州到灵溪村一共用了快二十天才到。
至于一直守在渡口的宋府下人,自然是连根毛也没找到,宋陌辰在府上郁闷了好几日,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是怎么劝也没用。
“你父亲已经知道你祖母头风治好的消息了,说是不日便会亲自带人来接我们回京,若是你这副样子被你父亲看见,怕是会被训斥一顿。”
宋陌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摆弄着之前姜时晚用过的银针。
“那辰儿就是高兴不起来。”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他们孙子是什么脾性难道他们做祖父祖母的还不清楚?
也就低落两日罢了,等回京瞧见什么稀罕玩意,便会全都抛到脑后。
庄老先生和姜时晚到了姜家门口时,便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应该在私塾的父兄全都在家不说,还全都愁眉苦脸的,而且隔壁的庄子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都是打手侍卫。
“晚丫头,你快进屋瞧瞧。”
庄老先生自然也发现了不一般,不过他更细致些,能瞧见隔壁庄子的墙上还有府门有黑漆漆的痕迹,像是走水了。
姜时晚跑进屋里,瞧见娘亲在里屋,胳膊上用纱布缠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娘亲,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手臂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已经有郎中包扎过了。”卫氏想要将衣袖放下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蹙了下眉。
“我给您瞧瞧,您这裹着纱布的伤口都已经渗血了,我给您换药。”
姜父叹了口气,看了自己娘子一眼:“别瞒着女儿了,瞒不住,同闺女说了也省得她担心了,我去外面招待庄老先生。”
庄老先生带着时晚义诊回来,若是连个出来接待的人都没有,未免太失礼了。
姜时晚净手之后把娘亲胳膊上的纱布慢慢取下来,看见伤口形状和深度,根本就不是什么划伤。
“娘亲,您这伤口是被利刃所伤,您还要瞒着我吗?”
小姑娘去药箱里把伤药拿出来洒在卫氏手臂的伤口上,又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旁边干涸的血痕后这才拿出干净纱布又将伤口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