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马车里坐着的是一个婆子?可看准了?”
“看准了,奴才瞧得真真的,马车里面就只坐了一个婆子。”
为了表示郑重,谢耀怀甚至还将官服给换上了,紧着小跑到到了门口,大声让小厮将府门打开。
“恕府里的下人眼拙,还请您息怒,不同这些没眼力的东西一般见识。”
刘妈妈被秋兰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看见穿着一身官服,装模作样的谢通判,忍不住冷哼一声。
“通判真是好大的官威,看着像是不把我们王府放在眼里,我想知道前几日姜先生和卫娘子过来,可是也走得角门?”
谢耀怀抬头看了刘妈妈一眼,不清楚姜家什么时候跟摄政王府结识了。
“这......这应该是的。”
谢通判也不敢隐瞒,只能对着刘妈妈如实开口道。
“呵,你们家的大门,想是一般人进不得了,姜先生和卫娘子别说是你这小小的通判府,就是进我们摄政王府的大门都是走正门,王爷王妃亲自派人出来接,你可到好,让姜先生和卫娘子走角门,还让我们王府也走角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谢通判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了,嘴里一直说着不敢。
他若是知道姜兄同摄政王府交好,当日肯定是要领着自己夫人亲自出门来接的。
哪儿能摆谱让人走角门?
“下官眼皮子浅,但绝对是没有恶意,这一切都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想谢通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今日我拿了我王府的拜帖过来只为了一件事,我家小世子同姜家的几个少爷小姐交好,想到通判府上的学塾念书,这些是我们家王爷的意思,通判收着吧。”
刘妈妈直接朝着谢通判递了个小匣子。
原本是想要客客气气的,毕竟是到人家念书,结果还不等进通判府,他们家就来了这么一遭。
眼下都已经这般了,客气怕是也没法子客气了,反正半夜躺在床榻上睡不着觉的肯定不是刘妈妈,也不是姜父和卫氏。
谁睡不着谁自己清楚。
“不敢,下官不敢收。”
“通判大人,一码是一码,这些是我们小世子在您府上的学塾念书的意思,至于您让王府走角门,就是另一码事了,王爷的话已经带到,我就不打搅了。”
刘婆子将小木匣子塞进谢通判的手里,转身上了马车。
等王府的马车离开后,谢耀怀是被家里的下人扶着回去的,小厮一看这情况,直接去通判夫人的屋里把夫人给请了过来。
“主君,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
“病了?若真是病了还好了,我倒宁可是我病,我们家里算是遭了难了!”
谢通判坐在椅子上,一点儿气力都没有,瞧着像是随时都能过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