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被姜父这句话给逗笑了:“你倒是想得美,回府再说。”
她并没急着开口,府门口人来人往的,让人听见怕是不好,一直等回了院子,卫氏才开口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刚才通判和通判夫人过来了,说是要把咱们之前送过去的东西还回来。”
“那你收下了?”
姜父知道自己娘子心里有打算, 所以也不担心,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自然是不能收,你以为我脖子上长的是木头吗?一码归一码,咱们送过去的银子是去他们家学塾的银子,跟别的无关。”
“这我倒是弄不明白了,之前我们去的时候让走角门,结果两日的功夫,他就想通了?”
姜父喝了口茶,从卫氏手里接过帕子,将额头上的汗擦干净。
“不是想通,就是刘妈妈那日去送拜帖被拦住了。”
姜父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听卫氏这么说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原来开始这样,那他们是想让我们帮着说好话?”
“是这样的,但我们能说什么,只能含糊着应下来,等找到机会之后再同刘妈妈说,总不能为了这一句话专门去对面府上,好像我们在人家那有多大的面子一般。”
姜父点点头,迎合道:“娘子说的是这个道理。”
“明日几个孩子就该去谢家念书了吧,也不知他们这几日跟着礼仪师傅学的如何了。”
这几日卫氏忙着铺子的事情,姜父忙着私塾的事情, 几个孩子都在学礼仪,谁都没闲着。
就连吃饭都没碰到过一块,更别提见面了。
“咱们正好过去瞧瞧,这都已经两日没瞧见几个孩子了,看看他们礼仪学的如何了。”
卫氏和姜父也不是说要让他们兄妹三个学得多规矩,就是点到为止,知道有这么个规矩,不越矩就行。
“我觉得时晏和时晚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时初可能会让我们比较担心些。”
卫氏和姜父在去后院的路上还说着,结果到了后院的凉亭,瞧见头上顶着书受罚的可不止是时初一个,还有他们小女儿。
“说了不能在课上乱动,留神,姜时初,你可有将师傅的话听进去?”
“听进去了,我耳朵是听进去了,但是我的身子控制不住,我这手就想乱动......”
姜时初也觉得很委屈了,明明他都已经很克制了,怎么还是被拎出来受罚了?
“那就继续老老实实站着,我就不信你克制不住。”
说完姜时初,礼仪师傅又走到了姜时晚面前,小姑娘眼睛一直往上瞟自己头上的书,生怕头上顶着的书会掉下来。
“姜时晚,上课偷吃点心还有酥糖。”
小姑娘被师父点出来之后不敢反驳,她以为不出声就行的,原来连吃都不行......
姜时晏觉得自己小妹这个罚受得有些委屈,于是赶忙帮她辩解:“师傅,小妹上课吃东西这件事不能怪她。”
嬷嬷转过身,看向他:“不怪时晚那怪谁?”
姜时晏欲言又止,怪商南淮呗,就是他总给晚晚带点心果子,才养成小姑娘上课偷吃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