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初没搭话,睡觉之前还不忘把簪子放进自己的柜子里锁起来。
虽然离那天去见谢舒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他这心里的愧疚倒是一点都没少。
不知道是白天总想这件事,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他这段日子连晚上做梦都能梦见谢舒欢。
“二哥,要不然你还是在家里歇歇吧,生意上有翠环姐姐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姜时初看着二哥眼底的黑眼圈,忍不住对着他劝说道。
“我没事,就是最近熬夜看账本看的多了。”
姜时初刚随口找个理由打算随口敷衍过去,就被他身边的小厮给拆穿了。
“什么熬夜看账本,时初少爷分明是熬夜看簪子。”
“就你话多。”
姜时晚看看自己二哥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小厮,她感觉还是小厮的话更有信服力些。
“我给你把把脉。”
小姑娘二哥的手直接给拽了过来,发现他最近睡眠不好,忧思还重,肝火还很旺。
“二哥,你看的簪子不是送给舒欢姐姐的那支吧?”
姜时初不吭声,装作很忙的样子到处转。
见二哥这样,姜时晚心里就已经很确定了,他天天晚上看的簪子肯定是之前要送给舒欢姐姐的那支。
“我其实有些疑惑,你到底是喜不喜欢舒欢姐姐?你若是喜欢的话,没必要将簪子要回来,你若是不喜欢,何苦天天盯着簪子看?”
“我也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不就好了吗?何苦纠结这么久呢。
“呆子,你连喜不喜欢人家姑娘都不知道,不过你喜欢不喜欢都别再往舒欢姐姐身边凑了,别耽误人家后面的良人找上门。”
姜时晚没再跟自己二哥掰扯这个问题,帮着他诊完脉之后把姜时初身边的小厮叫到自己院子,让他拿几副药给二哥熬了喝。
毕竟总这么睡不好,时间长了是很伤身的......
等二哥身边的小厮离开之后,姜时晚坐在软垫上看着自己种的花,二哥的事情她不愿意多掺和,反正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早晚都能有答案。
她就负责吃吃喝喝,抽空就出去义诊一次。
不过师父给她送的到底是什么种子?都已经几年了也没开花,叶子倒是长得挺茂盛的......
但叶子长得茂盛管什么用,它得开几朵花让自己瞧瞧啊。
很快一年时间就过去了,这是他们在谢家念书的最后几个月,再过不了多久,姜时晏就要进京赶考了,还有谢家的那个二少爷谢长风也要一同进京赶考。
姜时晚最后几个月索性就不去学塾了,她又不参加科考,还有就是舒欢姐姐也不来学塾了,整个学塾只剩她一个姑娘怪冷清的。
通判夫人为了不让家里的下人打搅自己儿子念书,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洒扫的声音不能太大,下人说话的声音不能太大,甚至为了自己儿子高中她还寻了些偏门左道,想把谢舒欢先嫁出去,给府上冲冲喜。
从道观回来,通判夫人就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跟谢通判说了。
“主君,你看舒欢也已经及笄了,咱们是不是该考虑给她安排一桩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