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 她岂不是成了皇上的恩人?当然,她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但心下也有了计算,有了这层关系在,皇上应该不会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侍寝一事,想必有得商量。
“嫔妾不曾想到儿时一次无状的行为竟那么早就与皇上认识了,当真是缘分。”
“朕瞧你这般神情,心里定是憋着坏呢。说吧,要什么赏赐?只一样,今日你得侍寝。”
俞初听到皇上最后这句话,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不过你放心,朕答应你,若是你不愿意,朕不会碰你。还同以前一样即可。”景宣帝这般决策也断不是对俞初有多宠爱,毕竟俞初的身份在那,若是私情太深,难免会影响判断。若是以后俞初假公济私,后宫岂非大乱。
俞初可不管皇上怎么想,只要能不侍寝,她便乐得开心。不过今晚的事情倒是让她对皇上也有了些亲近之感,仿佛她和皇上之间不再那般疏离了。
第二日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因着俞初头夜在养心殿侍寝,所以今日不必来请安,这可叫宫中众人眼红不已。加上清贵妃着人来说身体不适,不来了,凤仪宫今日早上可是有些冷清了。
“昨日新入宫的妹妹们可以侍寝了,本宫还以为皇上会召见你们之中的谁呢。”康嫔中毒康复之后,皇上便不再去她的玉芙宫,一听说皇上昨晚又召幸了俞初,恨得一口牙要咬碎了。
“到底是萱贵人得宠,云贵人,按说怎么着昨儿晚上都该是你侍寝吧?”徐贵人昨日与皇后商量过了,与其在宫里这些旧人身上下功夫,不如让新入宫这几位都记恨上俞初。让她们之间争个头破血流,皇后和她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
“嫔妾入宫也是为了伺候皇上,自然是以皇上的心意为重。”云贵人大家闺秀,说话滴水不漏,叫徐贵人讨了个没趣。但云贵人右侧落座的心常在却将俞初记恨上了,只是在皇后宫中不好发作。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嫔妾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俞初带着青竹快步走进凤仪宫正殿,给皇后请安谢罪。
“不是说了,侍寝第二日不必来请安吗?萱贵人怎么来了?”皇后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听不出喜怒。
“规矩是规矩,心意是心意,且养心殿离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如此近,嫔妾定然是要来请安的。只是迟了些,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皇后心里感叹俞初果然是能哄得皇上高兴,这话说的让她这个有些记恨她的都听的很是舒心。
徐贵人在请安后找借口留了下来,皇后剥着橘子问道:“如何?”
“娘娘,方才嫔妾瞧仔细了。云贵人面上瞧不出什么,是个心思沉稳的;那个傅答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咱们说话她仿佛也没怎么听着;不过心常在怕是回去要发脾气了。”徐贵人说到何心瑶,掩嘴笑了起来。
“心常在还真是不中用,”皇后难掩厌恶的神色,“这么点小事就按捺不住性子。不过她也有她的用处。”皇后话锋一转,将徐贵人叫到身前耳语了一番,徐贵人笑着点头称赞着‘娘娘英明’,便离开了凤仪宫。
这边俞初带着青竹在回宫的路上,青竹有些不解地问:“小主,今日为何非要来请安?”
“昨儿晚上本该是由新人侍寝,可皇上却召了我过去,今日定会有人搬弄是非。旁人也就罢了,皇后若是介怀,之后咱们行事也多有掣肘。左右离得也不远,几步路的是,无谓在这种事情上落人口实。不管我今日来请安皇后作何想,明面上,她也说不出我什么错处来。”
“萱贵人请留步!”身后响起一道有些清朗英气的声音,俞初转过头看向来人,是傅答应。
“答应傅氏给萱贵人请安,萱贵人吉祥。”傅识礼礼数周全,俞初虚扶了她一把。
“傅答应好,傅答应可是有事?”
“嫔妾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去贵人宫里坐坐?”傅识礼的话说的直来直去,俞初也不好拒绝,只能假模假式地笑了笑,与她一道回了找昭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