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被人拽着,挣扎着走到院中。
夕阳下,她面目清秀,头发凌乱,黑色短发随意地摆在脸颊,还有一缕黏在干裂的嘴唇上。
终于得以见光,她闭上眼陶醉着,苍白的脸上挂着点点笑意,米黄色的粗布麻衣盖不住她的气质灼华。
池谨言就这么看着她。
有那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很快过去,目光一闪。
他可不会让这个女人就这么痛快,他要治好她,再去好好的折磨。
“荣恒,带她去别院。”
“是,少爷”
清冷的嗓音传到了岑夏耳里,她瞬间恐惧地抱着自己。
到处找地方躲藏,口中念叨着不要伤害她。
荣恒走过来,她立即抓住他的衣衫躲到了身后,冲着他傻笑。
察觉到不善的眼光,岑夏闪躲着小心地瞄了眼池谨言又迅速移开视线,这样的反应让他眼底的寒意渐涌。
荣恒尴尬得不知所措,池谨言一直未动。
这寒冷的气息似乎也将时间冰冻,许久,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荣恒带她走。
荣恒小声的说了什么,岑夏乖乖地跟了上去。
那是离别墅不远处的另一幢别院。
小路上被夕阳映射的玫瑰更显娇艳欲滴,宽大的衣衫包裹着清瘦的身影。
跟着荣恒穿梭其中,衣摆忽闪着带走阵阵香气。
荣恒把她安排在二楼有窗的屋子,这是池谨言安排的。
岑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慌张地四处观看,唯唯诺诺地拉着荣恒的衣袖不愿意放手。
荣恒拍拍她的肩却也不敢有过多亲密的行为,只能压低语调尽量温柔:“岑小姐,少爷吩咐今后你要住在这里,好好疗养,不要怕,不会有人来伤害你的,还有,这是外伤药。”
荣恒指着桌上的伤药,岑夏却没有去听。
提起那个人,岑夏慌张地捂住头,躲到角落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闭上眼,一汪水眸流下眼泪,“不要……不要伤害我。”
“岑小姐,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荣恒轻声哄她。
他从父亲那听说了岑夏的遭遇,接二连三的折磨谁都会受不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
“你好好在这里养病,很快就没事了。”
听闻她抬起头扬唇一笑:“真的?那你会来看我吗?”
荣恒怔怔地看着她,不知怎么回答,又听见她清脆的嗓音。
“如果你不来看我,我就不在这了。”
“好,我会来的。”
荣恒回她一个温暖的笑容,她呆呆地点点头。
他心里一阵悲楚,有些同情,有些遗憾。
“那你会保护我吗?”
他只能点头,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是负责看护,顺便查清楚她是不是真的疯。
他很忧心如果岑夏是装的,势必伪装不了多久。
这里的一切少爷准备了三天,每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都装满了眼睛。
见他答应岑夏心里安稳些,满意地目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