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四周漆黑一片。
岑夏打开手机的灯光,照着潮湿的小路,这个手机也只有她去星巢的时候池谨言才会给她,那里面装着定位与窃听,即便不用,也不能让这部手机失去信号。
没有朋友,父母也不能联系她。
她有些冷意快速回到了别院的小屋,想先吃颗药好好睡一觉,刚进门就察觉到一抹不友善的眼光,她立马惊厥伸手开灯。
果然。
池谨言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那幽暗的眼睛正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深渊。
“岑小姐,速度挺快,见到故人感觉如何?”他起身向岑夏走去。
夜,静的能清楚地听见他的脚步,一步一步,敲打着岑夏的心。
眼前的阴影越来越大,他似乎喝了些酒。
岑夏低着头没有看他,仿佛这样就能避免一场噩梦。
她的沉默让池谨言不满,他捏住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
有那么一刻他竟希望这个女人也能对她展开笑颜。
岑夏的目光始终没有看向他。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你的眼睛好像从来都没有看着我?”
这双冷漠的眼跟小夏不一样,想起顾夏,冷冷地质问她:“为什么你要害死小夏?”
提到她岑夏又开始痛苦,双眸又泛起水汪,声音颤抖:“我没有,我没有想过害她,我根本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池老太太告诉我你没有……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池谨言长期的心理暗示,加上有愧于顾夏导致岑夏从骨子里认为她罪不可恕。
“我不信。”
池谨言把她扔在地上,双目猩红。
“当初你求我奶奶非要嫁给我,现在又去求她让你离婚,你把我池谨言当什么?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惨死。”他恨岑家阻拦他去见最后一面,更恨岑夏杀死他心爱的女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从我这里逃走,就算是岑明来也救不了你。”
岑夏心里一沉,无助地摇着头:“岑明已经死了,根本你想的那样的。”
岑明死了那个人就不是他,想到岑夏跟他在一起池谨言的心里有股强烈的压迫感,“我想的是哪样?我在想你跟刚才的客人发展到什么程度?”
“池谨言,你还真是无耻变态。”
“是么?岑夏,我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无耻。”
他脸色一变一把按住岑夏,脸靠近她:“岑夏,你不是说喜欢我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真心。”
池谨言的手伸向她,慢慢地拉开她的裙边。
看着他的手已经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岑夏灵机一动,抓住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口,声音略带娇软,满目深情。
“池少爷,我一直在等这一天,这些年我学到了不少本事,没有实操过,等着和你实践呢,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妩媚妖娆的音调像极了风月场所的尤物,一手顺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肉往上摩挲,慢慢拂上他的脸,凑上去吻上那薄唇,引诱他。
池谨言嫌弃地拉开她的手。
“岑夏,你可真叫人恶心,看看你这肮脏样子,让人倒胃口,别忘了我池谨言从不捡垃圾。”
他一向自律不会饮酒过量,可此时酒精的作用让他有些不清醒,居然被轻轻一逗就禁不起撩拨,肮脏下贱的女人不配入他的眼。
“那张脸可是陪伴了你近二十年的人,你居然也能厚着脸皮逢场作戏,真是叫人恶心,记住,你活着只是为了赎罪,别想着攀上谁的床……”
他走了,岑夏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那个男人最不喜欢她这一套,高傲的她不允许自己的仇人作践自己,攀谁都不会攀他的床。
冷汗早已侵湿衣衫,她松懈下来瘫倒在地,眼中的泪水灌满,如瀑布般泄下。
恍惚间她看到了哥哥的影子,伸出手想要触碰,最终烟消云散是梦一场。
明知哥哥已经死了,还是希望,那个人是哥哥,是来救赎她的。
可又害怕哥哥知道她现在的样子。
岑夏紧紧地蜷缩在地上恐慌不已,不停地摇着头想让这场噩梦早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