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骨子里的恐惧再次被点醒。
“池……池少爷。”
没勇气跟他对话,那人越是平静越是叫人恐惧。
“岑夏,你好像很多秘密?”
“池少爷,我没有。”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了沙发,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似是精心雕琢的眉眼被灯光照着,慵懒俊逸。
许久后,喉结滚动轻轻挑眉:“是么?我提醒你谎言讲得太多,就会无法自圆其说。”
这温和的语气让岑夏觉得发烧的人该是他。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事出反常必有妖。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屈服,跪在地上。
声音发颤,“池少爷,您到底想怎么样?”
岑夏的反应令他不满,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过卑微。
他起身缓缓走来,高大的身影遮住所有光亮。
“最近莫老板几次邀请我带你去,有一位客人要出个好价钱买你一晚。”
如此轻松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这一天还是要来了。
池谨言允许那么她是无论如何都在劫难逃。
就知道池谨言这样的人,是不会允许吃亏受骗的。
她认命地闭上眼,除了去那个地方池谨言好像没什么其他花样。
“岑夏,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池少爷想听什么?还要我感谢你吗?那我谢谢你还能给我一条活路。”
岑夏已经不想去解释什么,那些话她说了无数遍。
“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说实话,或许我就放你一次……你们是不是在计划逃离?”不知为何想问的就成了这一句。
“是啊,我从结婚第一天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开始,就一直想要逃离。”
池谨言只觉心中憋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一直在对我说谎,终于是说出真话来。”
可这不是他想听到的。
“反正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池少爷都不会信,你想干什么随便你,我根本没办法反抗。”
“岑夏,设计嫁给我,害死了人又想着离开,你还真是自私的毫无人性,你竟敢玩弄我?”
他的脸贴得很近,呼吸急促,看着她眼里的泪,手紧了紧。
不知死活的话又传来,“是我玩弄你又怎么样,我还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真正忏悔过。”
哥哥会保护爸爸妈妈,再不需要对这个男人屈服,都是死还不如让自己痛快点。
那双死神般的眼紧紧锁住岑夏的脸。
“像你们这样歹毒的家庭就该全部去沉海。”
“是,我们恶毒,我们该死,那你来啊,有本事就把我们全部杀死,给你的心上人陪葬,可笑,就算我们去陪葬,顾夏也不会死而复生。”
一个巴掌打的岑夏昏天黑地,本就瘦弱的病体经不起这股力量,重重地摔倒在地。
池谨言看着她,本希望她会像以前一样乖巧地跟自己认错。
她却一次次跟自己挑衅,逼得从不打女人的他出手,果然还是不会说话的岑夏比较乖。
荣恒在门外敲门叫了声,“少爷,林先生……岑明说有事与您详谈,九点半有个电话会议。”
闻言压下内心的不悦离去。
荣恒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岑夏。
他刚才听到了两人最后的谈话。
优雅风度的少爷从不会亲自动手教训人,可岑小姐怎么就是不明白非要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