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条不紊,就连餐具的摆放位置也要精确到毫米,不能有偏差。
在家中都是她替他打理,来老宅之前他特意嘱咐自己,不需要为他做任何事。
不过只一眼岑夏迅速挪开视线。
“永哲啊,难得来一次,今儿就没有那么规矩,随意些吧。”
“奶奶,您看我每次来都是没规没矩。”
“哈哈……不拘谨就好。不过啊,既然要做事业,还是要趁早。”
“是啊,我也想,可是今天一直与池少在一起做实验,根本没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与对面的和谐温馨不同,岑夏身边坐着池谨言,他身上又开始寒意泛滥,让她极为不自在,只能静静听他们说话。
“对了,你学的是什么来着?”
“奶奶,我原本学的是医学,这个您是知道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就在国外深造了心理学,大学的时候就对这行比较感兴趣,也正好,算是没有丢弃梦想。”
“心理学?”
“是啊,我想开一家心理咨询室,致力于拯救心理缺陷、抑郁症患者等等,奶奶您要是想知道我跟您细说。”
听到他的专业,岑夏不自觉地插了句嘴,“心理咨询师?”
她曾看过一部电影,心理咨询师利用催眠操控别人犯罪,“莫先生,你会催眠吗?”
池谨言和莫永哲一同看向岑夏,这一举动令她尴尬得不知所措。
“嫂子似乎对我的职业有些兴趣。”莫永哲笑着,眼角不自觉地飘向池谨言。
他的脸紧绷着,看向岑夏的脸突然扫向他。
“如果再不动筷,饭菜就要凉了。”池谨言的声音让轻松的谈话变得压抑。
除了老太太和莫永哲偶尔小声攀谈,岑夏和池谨言一直保持沉默。
饭后岑夏立即起身前往厨房,就算不干什么,也不想继续在餐厅呆着。
她听见莫永哲打招呼离去。
正想出门,迎面撞上池谨言。
“奶奶有事找我们。”
岑夏深呼吸,眨了眨眼,将围裙拿下跟着他走到客厅。
“谨言,你们两个突然缓和关系,是我始料未及的。”
她的话让岑夏莫名的紧张,暗自担忧下午对她所言非实会露出破绽。
“既然已经冰释前嫌,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岑夏并没有回答,池谨言出声答应,“是,奶奶。”
显然老太太没有听见岑夏的回复有些不乐意。
池谨言伸手抓住她冰凉的手,示意她回话,岑夏反应过来,轻声回答:“奶奶,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生活。”
看着他俩感情升温,老太太不再怀疑,毕竟只要能睡在一起感情多少都能培养起来。
或许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曾孙,想到此,她的脸上终于露出宽慰的笑容,“你们俩的婚礼太过仓促,我到现在都还没品尝过孙媳妇亲手敬的茶。既然这样,那就今天补上吧,也不用另行挑选日子了。”
岑夏有些愣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荣恒的母亲已经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