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并没有回答拉开一张椅子,又对他使了个眼色。
莫永哲也没有客气,坐在椅子上,小心试探:“你都知道了?”说罢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都已经联系上岑明,肯定都知道了。”
岑夏见他冻僵的脸上失去血色,犹豫之下还是准备给他倒杯热茶,听到他的问话,点点头,“看着我在陌生人的坟头嚎啕大哭,一定很可笑吧!”
莫永哲低下头,面色凝重,“我为过去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我……”
岑夏打断他,将水杯递给他,她心中一直疑惑的事想要问清楚,“我想知道我妈妈,既然已经早就去世了,那雪莉见到的是谁?”
莫永哲想了一路的道歉话语,在这一刻变得无用,他伸手抱着热气腾腾的杯子。
暖意从手中袭来,缓缓答道:“其实,那天在医院遇到你,我就想告诉你,关于催眠的那件事,我用在了雪莉的身上。”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你可以理解为那一切是她的幻觉。”
岑夏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真的成了事实,“我那天心中就在怀疑,却又觉得太不可思议,后来得知我怀孕的消息,所以,就没有深究。”
莫永哲低下头,面露愧疚,“对不起,其实……”
岑夏被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逗笑,随后淡淡地说着:“我听见了你和池谨言的谈话。”
莫永哲思索片刻,才知道她说的是那件事,想要解释,“你误会了,我们其实……”
“你不用再替他辩解,没有生下来,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而且我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所有一切。”
莫永哲再次苦笑,这一次她真是冤枉了池谨言,难怪她会如此决然,对池谨言只字不提,他策划这一切却将她越推越远。
他掏出烟盒看向岑夏,见她默许,径自找到了烟灰缸,点燃深吸一口来缓解紧张感,“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莫然。”她顿了顿,见莫永哲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貌似她在那家医院做清洁工,我把她打晕换上了她的衣服。”
“我听说她和我哥都从青城消失了,没想到她居然躲到了池谨言的医院。”莫永哲有些意外她竟然如此顺利,倒也难怪莫然会被池谨言抓住。
岑夏疑惑,“你没有见到她?”
“说来惭愧,我在那家医院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莫永哲犹豫着,还是将那天接回莫然的事告诉了她,当然,并没有告诉岑夏莫然的凄惨模样,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岑夏并没有答话,她只是冷笑着,池谨言只会对她一人冷血,他的温柔都是带着刀子。
随后他又告诉岑夏关于岑明的近况。
关于这些事,岑夏已经知道,她从电视上看到岑明的新闻,才得知他的消息,联系上他,许多事只有见到哥哥,她才可以安心诉说。
莫永哲拿出一部手机和一叠现金交给她。
“这个你先拿着,这些东西是你哥哥托我给你办的。”
他又将一些身份证件交给岑夏,随后他又想起什么,“对了,莫然的手机,你放在哪了?池谨言已经知道,你将她的手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