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陆尘正走着,脑海中思绪万千,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来。
“如尘师弟。”
一声清脆的唤声将陆尘惊醒。
“师姐。”陆尘回过神来。
真若道:“这一次让你们担心了。”
她的神色有些歉意,若不是贸然下山,师兄们也不会操劳这么多时日了。
“无妨,师姐与真安师兄也是为了我才下山的。”
陆尘摇了摇头:“对了,师姐,你的纸人是不是用完了?”
说着,又拿出来了一叠纸人:“这些纸人是经过我改良的了,纸张是我用百年槐树皮所制,比之以往的纸人还要强上三倍。”
真若的双眸在月色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辉,口中推辞道:“不必了师弟,没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下山了,师弟制作纸人也不容易。”
陆尘笑了笑:“这些纸人倒是很好制作的,闲暇之余,我练手都能制作出很多,只是无法发挥出太大战力,不过平日里面拿来护身,也是可以的。”
如此,真若便也没有拒绝,接过了陆尘的纸人之后,真若也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古朴的石印。
“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石印,据说是我祖上在逐鹿时期的一名好友的印章,祖上留下的记载说他的那位好友是一位惊才艳艳的执掌好运的神。所以他留下的石印也有着好运。”
逐鹿时期?
难不成是逐鹿之战?
这可有些年头了啊!真正的老古董啊!
陆尘不禁咋舌:“这不合适吧,师姐。”
“我都接受了你给的纸人了,你连石印都不要嘛?”
真若轻笑道:“再说,这枚印章和你也是有缘分的,也是姓陆。再说,也就是一枚石印罢了。”
见状陆尘也不再推辞了,结果印章打量了一下,神色间多少有些好奇。
话说……印章在三皇时期就有了吗?
这枚印章四四方方的,虽然是用石头刻成的,却不知道是何种石头,比之钢铁还要坚固几分。
印章的铭刻字体陆尘识别了一下,隐约认出了与上古道文差不多的字体,这几天来,他也将上古道文认识的差不多了:“陆清之印?还真的是同姓啊。”
陆尘笑了,收起了石印。
真若随后又和陆尘聊了一下,说了那名牛妖在抓他们之后的事情。
“那两人忽然的消失,大白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一个人说,任务失败了,然后两人就全都消失了。”真若给陆尘简单说了一下。
陆尘恍然,怪不得被抓到的‘赤水’会忽然之间身死,死之前还说‘点数不够’的话。
他们那个地方有着惩罚机制,任务失败会遭遇惩罚,复活点数不够,任务失败了也就相当于死亡了。
‘任务失败了,那就证明他们已经离开西游世界了吧……’
陆尘这样想着,不过也未曾放松警惕就是了。
两人边聊边行,不多时后便来到了静室,随后分开。
陆尘回到自己的房间,还不等陆尘冥想练气,真安便走了进来。
“如尘,听说你学会了剪纸成人之术?”真安有些扭扭捏捏。
陆尘点头:“是的,师兄,怎么了?师兄也想学?”
“我就算了。”
真安摇头:“我才刚刚练气,比不过你的道行修为,练气阶段还是老老实实练气的好,就不修行护道法术了,只是……”
他张口欲言,却总是有些磕磕巴巴的。
陆尘恍然,笑道:“我身上刚好有着一些练手时候制作的纸人。这些是我用十年槐木皮制成的,师兄你便拿着护身吧。”
说着从怀中将一叠纸人抽出递给了真安:“不过,这上面没有神念,我只是留存了一下法力以及一道迷幻术而已,若是时间超过了三个月,师兄你需要用法力重新温养一遍,若不然得话,就真的变成纸人了。”
“没问题!”
真安拿着纸人爱不释手,随即便告辞离去。
刚来到了房门口,就看到真字辈的师兄弟们正聚在一起聊天,真安眼珠子一转,‘嘿嘿’坏笑两声,随即抽出了一张纸人,法力输入进去,纸人瞬间便化作成了一名慧字辈的师兄身影出来。
“唉,慧日师兄?”
真岳等人见到纸人,连忙行礼。
纸人神色呆滞的挥挥手,真岳几人疑惑,慧日师兄为何如此冷淡?
但下一秒,慧日师兄忽然间便化作了一道纸人,却是真安第一次使用纸人,还未曾研究透彻,一时间法力化作丝线控制的不够丝滑,迷幻法种没有精妙的控制之下自动失效了。
真岳几人大惊失色,真安眼见不好,连忙从柱子后面跳出来解释缘由。
“剪纸成人之术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眼眸中都带着些艳羡。
他们也想要这种纸人,只是他们和陆尘的关系也就一般,不如真安与陆尘之间的关系。
而且大家伙也都知晓陆尘是天才,如今的修为堪称二传弟子之下第一人了。
虽然名义上是众人的师弟,可是却是一直都和那些精彩艳艳的师兄们待在一起,与他们简直就是两个层次的。
却是无人敢去找陆尘要这纸人。
不过,不敢去找陆尘张口要,他们却敢和真安张口。
真安见状,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真是虚荣之心作祟了,现在落得个两难的下场。
正巧此时真若出门,看到纸人后却是好奇道:“真安,你也有纸人?”
那纸人手持纸刃,却与陆尘赠与他的纸人形态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上稍许有些不同的地方。
真安闻言立马就来了精神,抬头挺胸,中气十足道:“是啊,师姐,是如尘师弟主动赠与我防身用的。”
‘主动’二字加重了些语气。
嗯,没说假话,他没和陆尘开口要,陆尘就‘主动’给他了!
“是吗?那为何与我的纸人不一样呢?”
真若有些迟疑:“你的纸人也是用百年槐木皮制作而成的吗?”
“百年槐树皮……”真安的神色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不是十年槐树皮吗!?
啊啊啊啊……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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