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虽忌惮陆临之,但杀心并没这么重。
之前在他身上能感受到的皆是温润公子独有的风华,如今却处处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阴柔狠辣气质。
他好像以前并不这样,就连声音听上去好像也发生了变化。
起身贴在他身上轻轻揉抚摩擦着,楚怀夕极尽魅惑的关切道:“奴婢瞧着太子好似憔悴不少,可是哪里不舒服?不如让奴婢好好伺候太子歇息吧。”
见她那修长的玉指就要伸向自己腰封,陆临初急得大吼一声:“放肆。”
声音虽是尽可能的下沉,可还是带着些尖细绵柔之感。
楚怀夕吓得一怔,愣愣的望着他,俨然手足无措。
“怀夕,我近来的确有些身子不适,无心他事,你好好休息。”
陆临初搪塞了句,连忙起身,匆忙离去。
楚怀夕愣在原地,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或许他果真是累了。
不过太子已经下定决心诛杀忠王,那这个时候让陆琛和他反目应该不是难事。
自打陆琛病倒以来,整个翁城的大权皆掌握在了太子手上,她倒想看看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宁皇帝,这次准备如何阻止骨肉相残。
如今的陆家可不是以往的漓阳王府,个个利欲熏心,难以凝聚成一条心,陆琛总不能再以父子威严阻住兄弟几人。
想到此,她心里已然有了盘算。
……
傅归云回到漓阳城里,就一直记挂着粮草的事情。
尤典眼下下落不明,他押运的二十万石粮草更是不知藏于何处,实在令人担忧。
让陆尤溪查算过城内各处官仓的存粮后,只得凑足了五万石粮食准备先行运往前线以解燃眉之急。
就是如此一来,漓阳城的储粮又将告急。
她正感忧心之时,叶琼忽然兴匆匆的跑来了她的宫里。
“嫂嫂,我阿爹刚刚来了信,说兄长已购买了十五万石粮食,正准备设法运往漓阳。”
叶琼高兴的将信函递到她手上,程奎却忽的皱起了眉头:“今年这个年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缺粮,偏偏江左出了恶匪,尤管事尚无音讯,若这两批粮食再出了闪失,那咱们大宁怕是过不好这个年了。”
傅归云自是清楚眼下的窘境。
这一年形势的确艰难,先是南境大面积的雪灾,紧接着又是战乱,各处饿死的流民已不计其数,粮食都快成为有价无市的稀缺物。
她如今也只有尽可能的护佑住整个江左的百姓,让大家不受战乱饥寒之苦,所以押往军中和叶家准备送来的这两批粮食一定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若想彻底根除此祸患,只有一个办法。”
看着手里的信函,傅归云眼神透出一抹阴狠之色:“那就是彻底铲除海匪,如此叶家表弟才能安心送粮来,送去军中的粮食也方能有所保障。”
“太子妃,海匪势大,又擅长游袭,眼下我大宁的将士几乎都到了前线,其余各地驻扎的军队也不能随意调动,咱们无法集中力量来剿匪呀。”,程奎担忧的说道。
叶琼也道:“眼下能够押送粮草的唯有临雪姐姐,可叶家要送粮前来,军中的粮草也要尽快送去,咱们压根不清楚海匪会对哪边下手。”
这个问题傅归云早已想到,心中也已经有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