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宁儿可有怀疑的对象?”沈玠问道。
姜雪宁摇摇头:“但我能确定对方是想要我性命的,好几次我都已经感觉到了冰冷的剑刃的剑气。”
“不过,想来这世上想要我性命之人也不多。”姜雪宁点到为止,她也是在试探沈玠对她的爱,看他是否能如谢危所说,为了她赐死薛殊。
沈玠若有所思,他心中自是有猜想的:那女人胆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朕即刻下令让周寅之去查线索,无论是谁想害宁儿,朕保证将她碎尸万段。”沈玠的眼神中流露了一股狠戾的杀意,伴随而来的又是急剧的咳嗽。
“阿玠,您这身子自上次伤寒高烧后就落下了这咳嗽的病根,太医的药吃了这么多也不见好,怕是操劳所致。既来了这山庄,不如就多休息。”
“好,都听宁儿的。”沈玠将她拥在怀里,这样子的日子真好,希望他能多留下些。
次日,张遮再次在山庄的屋内醒来。在这里他几乎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尽管他再三拒绝,可是那些宫女太监还是一如既往,只不过都是不同的人。
他实在是不想待了,于是想与陛下、皇后辞别回家休养。
他在议事厅没有见到陛下,于是去了他们的寝屋。
奇怪的是,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正想走,却听到屋内传来了非同寻常的声音,这声音,张遮听的有些脸红,赶紧捂着脸跑了,边跑边呢喃:“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他的伤其实没好利索,跑起来浑身的肌肉都扯着疼,可那声音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他一听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张遮跑回自己屋的时候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羞得,他拎起桌上的水壶就猛灌,可整壶都喝完了还是觉得有一股燥热。
“张大人,怎么了?”菱儿看他一路跑着过来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便来问了一嘴。
张遮听到女声,一惊慌,将茶壶都摔在了地上。
“张大人可是不适?奴婢去叫太医。”菱儿看他非常不对,觉得他肯定是病情复发了。
“不必,姑娘不必。就是这天气炎热,刚刚在山庄中走了走,更是汗流浃背,所以才匆匆回屋喝水。”